叶玄烨将谢悦歌送回房间,太医却迟迟不来,着急之下起身,打算亲自前去。
还没来得及迈开步子,一双冰凉小手紧紧的捉着他的胳膊,声音异常虚弱的喃喃道,“不要,不要走,我不要一个人!”
闻叶,叶玄烨心中为之一惊,回过头去,暗淡的眸子之中倒映着女孩惨白的脸,湿湿的头发随意的搭在两肩,黛眉微皱,薄唇轻启,两颗汗珠睡着脸颊落下,正正落在了耳根处的那颗小痣上。
睡着的时候这般安静甜美,就不曾想清醒着的时候那般识人不清!
你,心心念念着不要走的人,究竟是谁?
最终,叶玄烨痛苦的低下头去,寻了个边角坐下,陪在谢悦歌的身边。
没过多久,太医过来,看见两人这边模样,不禁有些为难。
叶玄烨也知道太医施展不开,便准备起身,可谢悦歌似乎早有察觉,握着叶玄烨的手紧了又紧,生怕人离开,嘴中呢喃,“我,不会跟他走,不会!”
不会?
叶玄烨听得清清楚楚,望着躺在床上的女孩,心中迷惑。
太医生怕耽搁,看两人难舍难分,只得自己想办法,悬丝诊脉一番,索性无伤大碍,只是染了风寒,得亏回来的及时,没伤着要害,仔细照料着休息几日便能够恢复如常。
谢悦歌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
放眼望去,房间里面收拾的干干净净。
其实,包括这个房间在内的整个素月楼都极有格调,毕竟这可是叶玄烨亲自督公完成,为的……为的便是迎娶她过门。
只可惜,前世的她不要说喜欢,甚至看都没看上一眼,每天想着的都是怎样逃出牢笼。
前世,新婚的第一天,在收到沈逸林的纸条之后她便欢欢喜喜的出去,万般期待他能带自己远走高飞。
可是她没想到那只是一个陷阱,谢柔儿早就把这件事情告诉给了叶玄烨,他一直在暗中观察,她的离开成为了他们两个人噩梦的开始。
大怒之下,叶玄烨将她锁在素月楼,她赌气一把火烧整个阁楼。
现在,一切都是完好无损入,就连院里的那树春桃都开的甚好。
“悦歌——”
就在这时,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响起。
谢悦歌从往日的不堪中收回心思,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只见窗外长身静立,一身湖绿色的长衫更是让他显得温文尔雅,面容俊逸,与那些凡夫俗子相比气度尚存。
只是,跟叶玄烨比真是看不下去。
谢悦歌顺便开始怀疑自己上辈子莫不是被人下了降头,不然怎么会放着身边的宝贝不要,为这种男人将自己折磨的遍体凌伤。
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这一世,她定要他们好看!
沈逸林看了她一眼,不知她在想些什么事情,想的这般入神,眉头微皱。
谢悦歌自然敏锐的察觉到了他的情绪,不着痕迹的垂下眸子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装。
此时她穿着一身单薄的睡衫,白皙的肌肤尚有几寸露在外面,分外勾人。
昨天落水,一身湿透了,是叶玄烨送她回来的,只是昏迷后发生的事情她没了意识。
沈逸林目光冰冷的盯着她,俊逸的脸上漫过一层黑云,“谢悦歌!你就这么喜欢勾三搭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