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走开!”
罗生生趁他松懈,气恼地又推了程念樟一把。
此刻窗外光影流动,恰好打在置物架边的一片金属亮面上,反射的光刺进眼睛,罗生生当下忍不住用手挡住前额,偏头错开了那抹浮白。
待晃眼过去,看清方才照亮的物件是甚,罗生生不禁愣神了片刻,浮想起些情欲的画面,脑中居然下意识地,生出了……玩他的心思。
然而性事里最怕分心。
程念樟见她瞳孔无光,面色瞬间不豫。
“在看什么?”
问话时,男人板着脸缓缓转头,意图顺罗生生目色所指的方向去探寻个究竟。可惜还没偏转多少,一双软手便立马覆上了程念樟的面颊,执拗地将他俊脸复又掰正。
好像生怕他发现什么似的。
罗生生现下坐在高桌,双脚悬空,背脊挺直后,身量比程念樟还高出了半截。她就这么捧住他脸,俯首与他额头相抵,眼气狡黠地研磨彼此鼻尖,随即附上深吻。
舌尖撬入,勾缠,剐蹭……没什么技巧的加成,全凭本能。
两人呼吸交错,炙热喷薄。
吻着吻着……罗生生也开始有些急了。
一阵又一阵的酥麻,自胃向下,挠痒了她腿根的尽处,化开那暗藏于幽谷的泛滥春潮,她可以清晰感受到爱液断续泌出的热涌,就算不低头看,也大概能知道裆口水渍晕染,一塌糊涂的景象。
“嗯……抱我下来。”
两人唇舌分开,男人从她侧颈又一路吻至锁骨,听她说想落地,程念樟没有犹豫,直接双手掐住罗生生纤薄的细腰,助她从台面跃下。
站稳后,罗生生的裤扣被顺势扯开,程念樟伸手探入,只是在穴外揉捻了两下,就沾了满手的淫液。
他将湿手拢上女人后脑,揪住发尾,迫她看向自己。
“这么快就湿成这样?”
明明在说着骚话,这死男人却表情深邃,操着被欲望蒙尘后的低嗓,强装一副冷静质问的姿态,好像非得和她比出个定力高低似的。
“湿就湿了,我现在就是想和你做,怎么了?”
罗生生不惧对视,直接瞪了他一眼。
大义凛然地,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这是要去赴死。
“呵”
程念樟没忍住笑,松开她后,作势又要吻下来,没想却被罗生生偏头给避了开来。
“嗯?”
“你先坐下。”罗生生抬手抵着程念樟推后了两步,教他正好跌进一张高背的窄椅中。这个椅子没有扶手,他坐下后,罗生生直接脱掉外裤,压臀坐到他肌肉坚实的大腿之上,调皮地磨蹭两下,俯身挨近男人耳边,轻声道:“我们玩个游戏,好不好?”
语气带点娇憨。
程念樟挑眉,抬眸看向她。
“什么游戏?”
男人问得随意又无谓,笑意轻蔑,眼神如同看个小孩玩闹,心里压根不信她能翻出什么热辣的花样来。
“警察和嫌犯,我当警察——”罗生生抬手,越过他,从置物架上取下一顶警帽戴上:“哎呀,帽子大了”
这顶男式的警帽戴在头上,帽缘比罗生生颅围大了整整两指的宽度,她半头埋在里面,松松散散,摇摇欲坠的样子,实在可笑地紧。
“嘁”
男人嗤笑。
罗生生嘟嘴蹙了下眉,也不再执着,把帽子掀了便直接抛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