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翌晨笑着摇摇头,“不疼,一点都不疼!”
他的口气是那样轻松,那样云淡风轻,艾浅浅心中却更难过了。
“骗人!怎么会不疼?”
她知道自己当时咬下去的时候是多么用力,不疼才怪呢!
慕翌晨却抽回手来,微微弯下腰,绝艳的眸子凝住她清透的瞳眸,笑得邪魅。
“怎么,现在开始心疼你老公我了?”
艾浅浅连忙推开他,别过脸去,秀美的小脸上眉峰紧攒。
“别嘻嘻哈哈的,人家说正经的呢!”
慕翌晨却呵呵一笑,将她拥入了怀中。
“我老婆啊,就是跟具有与众不同的审美能力和艺术细胞,很讲究对称呢美!”
艾浅浅眨眨眼睛,一时间搞不清楚慕翌晨这话是什么意思。
对称?
什么对称美?
“你在说什么啊?什么讲究对称美?”
艾浅浅再度推开慕翌晨的怀抱,打破沙锅问到底。
他那种欲言又止的态度让她感到很是诧异。
慕翌晨却笑着,将自己左手手腕上的江诗丹顿手表摘下来,然后将两双手抬高举至艾浅浅的面前,让她能够很清楚的看到他的手腕。
“喏,你自己看喽!左手手腕上一道伤疤,右手手腕上一道伤疤,这可都是我最亲爱的老婆的杰作。所以说,我的老婆很讲究对称美喽!”
艾浅浅大窘,娇俏的的脸上顿时开始发烧。
“慕翌晨,你……”
她挥起拳头冲着慕翌晨打去,但是双手却被他紧紧攥住。
“亲爱的,要叫老公,知不知道?”
夜凉如水,凄美而又孤单。
漫漫的黑夜就像是要吞噬掉世间万物的恶魔,带着邪佞而又嗜血的冷笑,将人们心底的温暖驱散,只留下无尽的寒凉。
池逸安静静坐在阿诺河彼岸,躺在地上望着星空,脑子里面跳闪着跟艾浅浅在一起的一幕一幕。
他想起那个晚上,她踮起脚尖,羞涩地吻上他的唇。
那一刻,他的心都为之震颤。
他以为,他已经慢慢融入了她的心底,他以为,自己能够给她幸福。
人们都说,幸福,长着翅膀,而且还会飞。
对这样充满了煽情的句子,他总是一笑置之。
只是,现在,他终于深深明白了这句话的深意。
幸福,的确长着翅膀,它向你飞来的时候,是那样清徐缓慢,但是它飞走的时候,却那样迅猛,毫不留恋。
就在他以为幸福唾手可得的时候,慕翌晨就那样硬生生闯进来,将他的幸福劈手夺走。
池逸安闭上眼睛,那张红艳艳的结婚证书在他的脑子里面不停地晃动着,想要忘都忘不掉。
结婚证书啊……
那一纸结婚证书,硬生生将他从天堂的大门口打入了深不见底的地狱之中。
那一刻,仿佛整个世界都黯然失色,变成了一片漆黑。
从教堂出来之后,他就来到了这里,站着,坐着,躺着,脑子里面一片混乱。
什么都不想去想,但是偏偏什么都忘不掉。
曾经洒脱不羁、俊美飘逸的面庞上,现在则是死灰一般的颜色,憔悴而又苦涩。
茱蒂紧紧跟在池逸安的身后,静静陪着他,一言不发,像是一个安静的洋娃娃。
她原本已经打算放手了,而且已经将自己的祝福送上,之后就已经下定决心离开,脸机票都买好了。
只是后来心中却颇不宁静,她还是推迟了行程,鬼使神差般地来到了他们的婚礼现场。
看着维琪一步一步朝着杰森走近,她的心中痛如刀绞。
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跟别的女人结婚,这对她来讲,无异于激昂自己的心架在火堆上炙烤。
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那种皮焦肉绽的痛苦,只有自己才能深深体会到。
就在她心如死灰,坠入地狱的那一瞬间,慕翌晨的出现,改变了所有的一切。
谁都没有想到,维琪竟然是慕氏集团总裁的妻子。而慕翌晨手中扬起的结婚证书,硬生生将这场婚礼给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