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卓也挑眉，幽深的眸子里面充满了疑虑。
“回去，做什么？”
“我……”艾浅浅咬着唇，像是在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是不是落下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凌卓也看到艾浅浅这么紧张的样子，不由得有些担忧。
她的手紧紧抓在他的胳膊上，他感觉到她的手在微微颤抖着。
“怎么了，浅浅，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我……”艾浅浅终于抬起头来，脸上却满是羞涩的深情。“我忘了跟一个朋友说再见。”
朋友？凌卓也只感觉心中一紧。
“男的还是女的？”
这句话像是没有经过大脑，直接从舌尖上滚落出来。话一出口，凌卓也自己也吃了一惊。
他怎么对这个小丫头的事情如此关心？
但是潜意识中，他希望她的回答是“女的”。可是直觉告诉他，那个很重要的朋友绝对是个男的。
“……男的……”
艾浅浅的声音细若蚊讷，她的头垂得低低的，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样，但是紧接着，她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来，定定说道。“可是，他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我想亲自跟他告别。”
凌卓也的眸色渐渐变得暗沉而又阴鸷，他只觉得自己的心中仿佛在瞬间被压上了一块巨石，呼吸不畅，全身的血液像是在沸腾着咆哮着。
莫名的，他很想大发脾气。
“如果我不同意呢？”
他的唇角微微扬起，带着一点点的戏谑和玩味，声音冰冷喑哑。
艾浅浅闻言，猛然抬起头来。
脸上还残留着泪水，而眸中依旧闪烁着点点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