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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骗天家公主,原本死罪难免,但只因那人是冷珏,所以一切又都变得不一样了,皇后娘娘即便生气,但也无耐何,只得找了个借口将刚刚回京的冷珏重新谴出西塞荒蛮之地防守边关,原本可以在京为官的,却突然被派去震守边关,众人疑惑,只当他犯了什么罪,于是也不敢再亲近,各自疏远开。
对于这件事,南诺天持冷漠态度,不置一词。
就这样,冷珏回宫三天就再次被“赶”走。我只在宫宴上见了他一面,就再也没有说话的机会,我想他走时一定很纳闷?这一切是为什么?
呵,我倚了床柱在心中苦笑,他一定想不到这一切竟然是因为爱。
“有时候爱是个囹圄!”我喃喃的道,闭上眼后突然想起一首熟悉的旋律,不禁跟着哼起来,手指在腿上打着拍。
静端着参茶从外面进来,诧异的道:“公主今天心情怎么这么好?”
“你说他现在在干什么?”我问,也不睁眸。
静愣了一会才想起我说的是谁,放下茶盏道:“公主是说雍王吗?”
他现在是雍王,仍是皇亲国戚,却像大皇子一样被勒令永世不得回京。
“对。”我嗯一声,仍旧哼着歌。
静想了想道:“可能还是在念经罢?”
我歌声顿了顿,放在腿上的手指左右摆了两下,“不是。”
“那公主认为他现在在干什么?”
“谋划江山。”我缓缓睁了眸,一字一顿的道。
静怔愣在站在那里,惊吓的睁大眼睛,我却不以为意的坐起身,端过参茶轻轻吹着,“静泡茶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薇静就那么站着,直到这时才终于回过神来,大叫一声道:“公主,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公主不就惨了吗?”
“惨?”我挑眉看着她,轻笑道:“我又不欠他的,为什么会变得很惨?如果真被我猜中了,将来有那么一天,该变得很惨的人是留芳殿的那位才对?”
静惶惶的摇头,“不,公主……因为皇上爱公主,如果要报复,公主就是最好的要挟。”她一脸沉痛的看着我。
我缓缓放下茶盏,突然意识到事态的转变竟是这么出乎意料,静说的不错,我才是最好的要挟不是吗?可我刚才还在兴灾乐祸,看来人真是不能太卑鄙,我在心里苦笑。
“或许没有那一天呢?”我自欺欺人的道,起身往里走去,静没有跟过来,只是站在原地看着我。
她知道不用她说,我心里很明白这一切已经正在发生,是任何人都阻止不了的。
快一年了,如果说从前南宫月在山中吃斋念经我相信,可是自从大皇子与云湖的事情发生之后,他如果还能冷净得下来那就太诡异了,他爱的是云湖,大皇子虽是别人的孩了,可是那傻子却当亲生儿子一样养了几年,如果说现在谁的心最痛?那就是南宫月。
他可以恨云湖,也可以不再爱大皇子,可是这些人都不该由旁人来替他惩罚,如果要报仇,也该是他亲自来。
大婚在即,宫里早早的开始准备相应事宜,栖月宫里帘幔低垂,大太监李贵一边指点着人往里抬东西,一边盯着那边摆设,忙得四脚朝天,只叹分身乏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