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她说的,两年前的一切都只是谣传,母妃没有通奸,父皇也没有痛下杀手,母妃是病死的,静的话,我一直深信不疑!不疑?
我抬起头,勇敢得看向父皇,然而,他酒后迷茫的的眸光只是一掠而过,落到了我身边的十七公主身上。
“云湖最近长高了不少,朕听太傅说你近来的功课很好。”
一句话,让我的心跌到了谷底,我转身看向穿着华服的十七公主,被父皇当众夸奖,她好不得意,微笑着站起来,对皇上行了个礼,“谢父皇夸奖,一切都是老师教的好。”
“懂得谦卑,好孩子。”父皇再次夸赞,随手将桌子上一盘小点心赐给她吃。
“都学了些什么,说给父皇听听。”他的口吻是那么和谒,看她的目光是那么温和,让我嫉妒,我紧紧握着双手,劣质的布料因抓揉而变皱。
静的双手无声得放到我小小的肩膀,“公主……”
我一声不哼,紧紧握着双手,用凄怨的目光看着父皇。
是从何时起,我那和谒慈祥的父皇已经渐渐远离,我闭着眼睛回忆,努力翻找那些带血的回忆,然后发现,他早就在两年前跟着我可怜的母亲一起死了。
“儿臣学了《烈女传》,《女诫》。”云湖公主笑着道,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端庄。
“哦是吗,学了《女诫》,那就背一段来听听。”
“是父皇。”十七公主俯了俯身,随即流利的背起来,“《女诫》里教导女子要三从四德,三从是指,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四德是指,妇德,妇容,妇言,妇工……”
或许是我看他的目光太强烈,亦或许是我看得太久,他竟然转头看了我。
只一眼,就能让我心绪澎湃。
我紧张的回视他,尽管害怕也逼自己迎头上去。
静紧紧的握住我的手,无声的给我力量。
“那么你学过《女诫》吗?”他开口问话,罔顾一旁尴尬被打断的十七公主。
委屈的十七公主看看父皇,再看看我,扭头偎进母妃的怀里小声哭泣。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我,窃窃私语,大家都在等着看,皇上突然提起这个失宠已久的倾城公主,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公主太多,皇子也太多,皇家的纷争永远没有停息,有上位的,就有下去的。
我明白她们的目光,一个个,无非觉得诧异,担心,诧异父皇怎么突然想起我,担心父皇对母妃的感情死灰复燃,转加到我身上。
我在众的的目光下,缓缓站起身,“读过。”
我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平静。
他轻笑,却不再说话,我知道他在笑什么,宫里的太傅,从来不教获罪宫嫔的孩子,而我所学,都是由薇静亲自教的。
他是在嘲笑我,笑我不甘岑寂。
他一手撑着额角,靠在那里思考着什么,隔了许久才道:“知道七出吗?”
“知道。”我不卑不亢的道,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说来听听。”他平稳的男性嗓音低沉着,缓缓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