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凭他……”
“别告诉我说这一切成绩都是由你自己创造的,月瑶,你母后教给你的东西还太少,你撑不起这半片江山。”我打断她道,脸上笑意带着讽刺。
她脸色由红转白,重重喘着气,“住口,不许你提我母亲,你不配提她,还有这半片江山我南宫月瑶到底撑不撑得起来也不是由你来定的,姒倾城,你不配。”
我淡淡一笑,不以为意的道:“不管我配不配这些都是事实,不管你从前,或者他从前用了什么方法帮你杀掉了皇上,但请记住,这北齐的天还姓姒,永远不会姓南宫,或是姓炎。”
“你在胡说什么?”她别过目光,脸上明显划过一丝慌乱。
我笑着道:“炎丞相在南秦收兵买马,难道不是为了辅佐你这个外孙女继位吗?”
“姒倾城,你别太过份了……”她提高音量道,怒火一触即发。
我不以为意的冷笑,丝毫不将她的怒气放在眼里,“好好做你的太后,辅佐天儿,如果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
我收了脸上笑意,眸子里冰冷神色连静都被吓了一跳,“公主……”
我转身吩咐道:“回去把灵丹取来,那个可以暂时续命。”
静点点头,飞快的跑出去,我转身坐到床边,动手解南宫月身上的纱布,
月瑶暂时收了怒气,在旁道:“你想干什么?”
“拿剪刀。”我冷声道。
“你……”她刚刚压下的怒气再次窜起来,想要发火,但看我表情认真,于是忍着气到一旁找了把剪刀递过来,我小心避开他的伤口剪开纱布。
太医刚才已对伤口做过处理,溃烂处的腐肉已被挖出,洒了金创药,却止不住血,稍一动就会有紫郁的液体流出,像种染料,而不是血。
看到这样场面,月瑶一阵恶心,别过脸去,“你倒是什么都会。”
她不无讽刺的道,我笑了笑,用同样的语调道:“如果不是这样恐怕我也活不到今天。”
“是啊,母亲如果也可以学点医术的话就不用中了你的招了。”她冷笑着道,眼底的伤楚无法掩盖,我转头看她一眼,没有哼声。
她直到现在都还恨我,可见冷珏的事对她伤害有多大,而我这个恶人的形像也休想抹去。
“冷大人的伤势很重,如果你真的关心南宫月的话那又怎么能对冷珏那么残忍。”我静了片刻道,幽凉的语声漫不经心,掏出随身带着的药瓶在他伤口处洒了一些,原本还往外渗血的伤口很快就止了血。
月瑶看得惊奇,问:“那是什么?”
“止血的。”我淡淡的道,重新把他的伤口包扎起来。做好这一切我长舒了一口气,抬头看着她道:“为什么避开我的话?”
“什么?”她故作不知。
我冷笑,“冷大人的事你听说了吗?”
“你指哪件。”
“宫刑。”我避重就轻的道,她笑了笑,不置可否,“不管他怎么样都与我无关了。”
“可是与我有关。”我抬头看着她。
她对上我的目光,用我先才的语调道:“你指什么?”
“你父皇的自负与多疑,还有他不惜一切代价的绝然。”
“这是你们之间的事,用不着跟我说。”她冷冷的转过目光,在一旁椅上坐下,桌子上的茶早已放凉,她并不介意,端起来喝了一口,脸色才稍稍平静了些。
我笑了笑道:“从前的事不用说了,那现在我们就来谈谈眼下的事。”
她一语不发,漠然等着我开口。
“小皇上的亲娘呢?”我问,目光紧紧盯着她的脸。
这是我回宫以来一直没有问的问题,宫里的人仿佛也都刻意回避着这件事,对外声称是小皇上亲生母亲的的妾室直到现在也没有露面,没有说死,也没有名份,可是按理说,那才是真正的太后。
“你问这个做什么?这是我们北齐的事。”她冷冷的别过脸,刻竟避开话题。
我轻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北齐长公主的身份是你这位太后亲口在朝上宣告于众的。”
她脸上划过一丝尴尬,表情有些不自然的道:“笑话,就算是长公主也管不到太后头上。”
目前是。”我冷冷的道,她转身看着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但笑不语,漠然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