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秦姝转眼,望向另外一边,咬牙唤道,“年玉,哈哈哈哈,你当真是好手段,为了替那一对母子报仇,竟搬弄是非,借殿下之手……”
秦姝话未说完,便已经没了力气,踉跄之下,身体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她在赌,也只有赌!
她在赌燕翎的心思,赌燕翎不敢就此让她如此不明不白的死了!
躺在地上的秦姝,气息越发虚弱,望着燕翎,视线一刻也不曾移开,终于,意识涣散之时,目光之中,那男人朝她走了一步,闭上眼,耳边,男人长了口,似在说着什么,她虽听不真切,可在他朝她走那一步之时,她就已经赢了。
可赢了吗?
自己所利用的燕翎的这份顾忌,到底能保得了她多久?
秦姝没有精力去想太多,彻底昏厥了过去,再次醒来之时,大夫已经替她包扎好了伤口,窗外,已是深夜,可房间里除了她,还有一人坐着,秦姝看到那背影的一刹,一颗心就已经紧了起来。
可她明白,有些东西,自己逃不掉。
“殿下,年玉她……”那诡异的气氛里,秦姝终是选择主动。
“方才,你说找太子……”
可她的话刚到此,燕翎的声音便传来,伴随着一声咳嗽,“太子”二字,让秦姝的心莫名一紧,就算是刻意掩饰,也有一丝心虚外露,好在此刻燕翎背对着她,秦姝迅速稳定好心神。
燕翎只是微微一顿,转身看向秦姝,那双眼,阴冷之中,仿佛能看穿她的心,“你找到他,做什么?让他知道我独自见了年玉,还是让他知道,年玉独自见了我?”
虽都是他们二人见面,可一前一后,差别却是大了。
如果是前者,如今,楚倾已是太子,他无力撼动,能做的,就只有接受,乃至是示好,若他知道自己趁他不在见了年玉,以他对年玉的在意,只怕要迁怒于他。
可若是后者……
想到自己方才坐在这里,心中生起的那个猜测,燕翎看秦姝的眼神越发的收紧了些。
她是想挑起楚倾和年玉之间的嫌隙吗?
而她的目的……
“不,不是,殿下,方才臣妾只是随意一说,没有想做什么。”秦姝忙不迭的道,她没想到燕翎突然又追究起了这事,就算她方才心有算计,也不能暴露在燕翎的面前。
可燕翎又怎是那么容易糊弄的?
“随意一说?你也是在北齐长大,我听说,秦家和大将军府是姻亲,你和太子该是很早就认识,你觉得,太子他人如何?”燕翎的目光紧锁着床上的女人,一瞬不转,那眼神,仿佛能刺进秦姝的灵魂。
那言语中的试探,再是明白不过。
秦姝心中一颤,在那视线之下,更是惶恐不安,“太子……太子年少聪慧,当时,有神童之称,整个北齐的人都是知晓。”
“既是整个北齐都知晓的,那就不必多说了,说说你对太子的了解,说一些旁人不知道的,比如,他对女子的吸引力。”燕翎咳嗽了声,那语气平平淡淡,可在秦姝听来,却森冷刺骨。
“殿下,这个臣妾怎会知晓?臣妾虽有听闻关于太子的一些事,可也鲜少出门,自然和太子殿下也鲜少有交集。”秦姝压着心中的狂跳,许是因为太过紧张,牵起伤口的疼痛,下意识的呻吟了一声。
燕翎看着,掩唇轻咳。
鲜少有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