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玉一路朝着御书房走去。
而此刻,御书房里,气氛一片凝重。
赵逸站在案桌后,面前,东黎使臣以及几个侍卫,身上染血的模样,他看在眼里,一双眉紧皱着,怎么也无法舒展。
“宸王呢?”
终于,好半晌,赵逸开口,莫名的,那语气隐约透了几分沉重。
“皇上,宸王他……”为首的侍卫回禀道,可话到此,却是有些不敢说出口。
谁都知道皇上对宸王的看重,若是说出来,这帝王会是怎样的反应?
那反应,他们又是否能够承受?
宸王……
侍卫皱眉,越是想,越是不敢继续说下去。
一旁的东黎使臣见此情形,叹了一口气,看向那帝王,“逸……北齐皇上,宸王已经不幸遇难,这个……”
那使臣正是宇文竭。
当初,赵逸去了东黎,二人亦有过一段交情。
本是要如以往唤他“逸儿”,可意识到他如今的身份已不同寻常,便立即改了口,说话之间,宇文竭拿着手中的一个包裹,走向赵逸,在案桌前停下。
“皇上,这是宸王留下的。”宇文竭将那包裹放在案桌上,面容凝重。
赵逸看着那包裹,抬手,竟是止不住手的颤抖。
可终究,他还是强撑着,伸手将那包裹打开,里面的东西暴露在他的视线里,赫然是一张面具,那面具,沾染的血迹已经干涸,从左眼斜着往下,似被刀剑划开,可纵是如此,赵逸也是一眼认出了那面具。
那是子冉的!
“皇上……”其中一个侍卫开口。
可他刚唤出一声,那年轻的帝王便厉声将他打断,“什么叫做不幸遇难?这东西又是何意?朕问你们,子冉呢?”
话到最后,赵逸几乎是吼了出来,那声音,亦是透了几分颤抖,话落,那帝王手一扬,桌上摆着的许多奏折瞬间被扫落在地,混杂在那些奏折中的,还有那个包裹包着的破碎面具。
“皇上……”
那怒气之下,在场的侍卫皆是跪在地上,就连宇文竭也是跪了下来,看着赵逸,“皇上,我知道你和宸王素来亲厚,可事情确实是……”
“是什么?”
宇文竭话刚到此,御书房外,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那一刹,宇文竭瞧见赵逸的脸色更是大变,那帝王的眼里,更是有一抹恐惧浮现。
还未回神,那帝王便从桌子后面大步走了出来,步履急切的迎向了御书房的大门。
宇文竭和侍卫转了个方向看去,看清那人的脸,心里亦不由一怔。
年玉……
宸王妃……
她怎么来了?
“玉儿,你……”赵逸迎上年玉,刚到了年玉面前,想拉住她,那女子却是利落的避开了他的手,径自从他身旁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