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年玉也没问,离开到底是去哪里,便坚定的开口应承。
仿佛不用说,他们要去的地方,二人心照不宣。
那阴山王……昨日离开了呢!
果然如那晚楚倾说的那般,纵然自己头发被割,那般狼狈,都没有时间寻仇算账,这般急匆匆的离开,看来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呢!
是西梁那边发生了什么吗?
西梁的皇权斗争从来都没有停歇,阴山王于皇位野心勃勃,势在必得,可经历了前世,年玉却是知道,那阴山王终究是斗不过太子燕玺。
而那太子燕玺……
年玉敛眉,不知为何,此时此刻,她竟对那个神秘的太子,更是好奇了起来。
无儿女之心,亦是没有男女之意,她就是想看看那个被传成了神话的男人,究竟是怎样的一番风姿!
这日夜里,年玉便和楚倾悄然出了顺天府。
顺天府内,该有的繁华与热闹没有因为他们的离开而停止,大将军府依旧准备着即将到来的第二次大婚,却是无人知晓,那即将大婚的二人已经不在这顺天府里。
南宫老夫人派的人入了骊王府,有男有女,每一个看着都好似再寻常不过的丫鬟家丁,可每一个都身手不凡。
那日,南宫叶找来了大夫,旁敲侧击之下探寻着赵焱的情况,可得到的结果却不甚满意,但她知道,赵焱的身上绝对发生过什么,而她能做的,就只有等。
那之后,南宫叶小心留意着惊澜院的情况。
而大将军府外,亦是不知从哪一日起,有一个身影就时不时的出现,悄然监视着大将军府的动静。
这一日,大将军府外,赵映雪上了马车,刚离开,那身影便追随着那马车而去,随着马车没入人群,无人察觉。
可突然,那人看到了什么,却是赫然停下了脚步。
那人的视线里,一个妇人佝偻着身影,虽然和曾经所见的她大相径庭,分毫没有先前的影子,可那张脸,她却是怎么也不会认不得!
许是在那一瞬间的掂量之下,知道比起跟踪楚少夫人,那个人更是重要许多,所以,她毫不犹豫的改变了主意,追着那一抹身影而去。
年玉和楚倾,一路西行,目的再是明确不过。
而北齐之南的南境封地。
每日,男子和酒作伴,他在的地方,总是有一个女子,隔了很远的距离将他望着。
自上一次在城墙之上,赵逸对宇文如烟那一番质问之后,二人便没再说过一句话,他每日里喝着酒,沉醉在自己世界里,而她,处理着封地的各种事宜。
他依旧将她当成一个透明人,而她也知道,自己出现在他面前只会碍了他的眼,所以,她一步也不敢靠近。
可是,今日……
宇文如烟看着手中的那一封从顺天府寄来的信,好看的眉紧皱着。
收到这封信已经好些时日了,可是她一直在做一个决定,现在,她心里已经确定要做什么,可许多次,却是不知该如何上前。
要知道,她的内心里是多想靠近那个男人的啊!
可是……
“再不去,恐怕是要晚了。”
宇文如烟口中喃喃,低低的叹了一口气,终于,在这里站了许久的她,往前迈出了那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