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般当着所有人的面的疼宠,自然是损了皇后娘娘的威仪,皇后若心中不快,不会拿皇上怎么样,可她轻染不过是一个贵人,皇后娘娘若想拿她怎样,还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众人暗自感受着这气氛的诡异。
倒是年玉,自始至终都看着那绣贵人的一举一动,每一个反应,每一个神情,她都细心留意着,没有错过。
渐渐的,似终于在这其间看明白了什么,年玉的嘴角,一抹讽刺浅扬。
果然不愧是轻染贵妃!
她就说,不会这般简单!
这绣贵人这般“柔弱”,“惧怕”,一个字没有说宇文皇后的不是,只是在不断的推辞与不安之间,就引导着旁人遐想连篇,而那遐想的内容,所指向的人……
年玉看向宇文皇后,眸光深沉了些。
呵,这绣贵人……
以前,她见到绣贵人,那眼里的纯澈,不像是作假,若非知道这个女人前世有着怎样的手段,她也会被她那一份纯澈给吸引出了好感。
可今日……她竟这般“费心”,怕是有目的吧!
而她的目的……
年玉思绪着,看轻染的眼神,越发的深邃。
轻染终究是没有拗得过元德帝一国之君的威仪,那座位被宫人移到了元德帝的身旁,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中,元德帝亲自扶着那绣贵人,轻染诚惶诚恐之间,还是坐在了那位置上。
坐下的她,却是咬着唇,紧攥着绣帕,目光依旧不安。
“你,替绣贵人将脚踝敷着。”元德帝对一旁的宫女道。
那宫女正是绣贵人的贴身宫女,宫女丝毫不敢怠慢,立即领命,拿了冰袋,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将冰袋贴覆着那肿着的脚踝。
似确定轻染的伤没有大碍,元德帝安置好了一切,收回神思,转眼看向园子里跪了一地的人,脸上绽放出一抹笑容,“各位都免礼入座吧。”
元德帝吩咐道。
话落,在场的众人也是回过神来,齐声谢了恩,各自入了座。
便是入了座,可好些人,依旧因着刚才的事情,若有所思。
南宫老夫人若有似无的看着那坐在元德帝身旁的女子。
绣贵人吗?
这突然得了宠的贵人,倒有些本事!
看来,南宫家想要在朝中更稳固一些,改日见到这个贵人,她该也有些礼数了。
如此想着,南宫老夫人脸上浅浅浮出了一抹笑容。
而席上,赵焱敛眉之间,也是想着方才发生的一幕幕,那眼底,却是让人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席上,除却绣贵人特别被安排在了元德帝的身旁,其他的人,都按照身份品级,各自在自己的位置上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