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夫人,我说的还不够明白吗?什么叫做放过年城和年依兰?我可是听不懂,我如何放过他们呢?你这无凭无据,就说是我怎么了他们,这怕是不妥吧,这样的脏水,我可消受不起,所以,年夫人还是不要张口乱咬人才好。”赵映雪淡淡开口。
南宫月的脸色更难看了些,胸中气血翻涌,却也只能强制压着。
“映雪郡主,求你大人大量,是我和城儿,我们年家对不起你,我忏悔,我以后赎罪。”南宫月说话之间,头重重的磕在地上。
可这话,传入赵映雪的耳里,却是激起了更加浓烈的恨意。
对不起她?
她南宫月和年城,哪里只是对不起她而已,他们毁了她太多的东西!
想到自己的脸,自己被火纹了的身体,赵映雪端着茶杯的手,禁不住隐隐颤抖。
脑中浮现出那银色面具的挺拔身影,赵映雪眸中的颜色,越发深了些。
他们的罪,她南宫月赎不了,而她被毁了的人生……
想着那封信上写的东西,赵映雪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好在,她的人生已经迎来了转机,而那该死的年城,还有这南宫月……
赵映雪眼神渐渐有了焦点,似乎那所有的恨,在慢慢的消弭,取而代之的是满心满眼的冷然。
“年夫人言重了,赎罪什么的话,就别说了。”赵映雪开口,放下茶杯,朗声喊了萍儿一声,很快,萍儿便从门外进来,赵映雪对萍儿吩咐道,“今日我竟是格外的容易疲乏,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扶我进去休息。”
“是。”萍儿领命,看了南宫月一眼,便扶着赵映雪起身,往内间走去。
赵映雪的这个举动,南宫月顿时慌了。
“映雪郡主,你别走,我求你……”
“年夫人与其在这里求我,做着无用功,倒不如利用这些时间,去四处找寻一下你的城儿,你的依兰。”
南宫月的话还没说完,赵映雪就冷声将她打断。
嘴角一抹轻笑,径自进了内间,那嘶哑的声音,缓缓传来,“萍儿,去送一送年夫人。”
这姿态,明显是下了逐客令。
萍儿安置好了赵映雪,就立即出了内间,到了南宫月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丝毫没有尊重之意,冷冷的道,“年夫人,请吧!”
那一个“请”字,听来,仿佛是“滚”。
南宫月的脸色难看了些,紧握着拳头,连一个丫鬟都如此不将她放在眼里吗?
她知道,赵映雪铁了心是不会放过城儿和依兰的,纵然她在这里把头给磕破了,也休想能够感动得了她。
深吸了一口气,南宫月瞥了萍儿一眼,起身,不甘的朝着门外走去。
可她的心里,依旧没有安稳。
刚出了如意阁,南宫叶就迎了上来,不只是南宫月,还有另外一人,那人一袭官袍,风尘仆仆,似乎刚焦急的赶来,满脸凝重与担心,正是南宫家的大少爷,南宫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