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意阁旁边的颐春楼里。
方才在如意阁,被打了一儿光的南宫月,本是满腔怒气,听到这一声痛苦的嘶喊,瞬间一扫怒意,仿佛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充斥着得意。
“哼,听听,她赵映雪,不是厉害吗?不是换着花样折磨我儿子吗?怎的她也是会有这样的时候吗?”南宫月摸了摸自己被打红了的脸颊,心里出了一口气。
眸光微转间,瞧见一旁坐着的年依兰,脸上一抹笑容绽放开来,“这次还真是多亏了依兰想出这样的法子,终归是给了赵映雪一些颜色瞧瞧,经过这一遭,她该也要消停一些日子,没有心思再折磨城儿了。”
想着刚才自己看到的赵映雪的模样,南宫月就抑制不住心里的兴奋。
一旁,年依兰却是一脸镇定,手中握着一杯茶,嘴角浅笑,但那笑意却没有渗入眼底,仿佛连带着灵魂也是冰冷的。
她最在意的,并非是赵映雪如何痛苦,而是年玉……
刚才母亲故意那般一说,她就不信,赵映雪对年玉不会心生芥蒂,而这芥蒂一生,她便只等着看好戏就好。
可……
想到什么,年依兰瞥了一眼房中的另外一人。
年城!
在外人看来,年城被掳走,似乎遭了很大的罪,可实际上,此刻的他却是精神抖擞。
“哥哥这几天没露什么破绽吧?”年依兰开口,语气深沉。
年城精神一振,得意万分,“露什么破绽?怎么会露什么破绽?依兰,我可都是按照你交代的做的,每天可都是真的喝着他们送的药,那赵映雪,厌恶我的触碰,可我表现出来的,也是对她的厌恶,呵,赵映雪那张脸,确实难看得很,不喝药,我还真下不去手,还有,依兰,那些人你是怎么找到的?那演的也真是逼真。”
年城望着年依兰,对于这个妹妹刮目相看。
年依兰敛眉,“这事办妥帖了,你占了好处就行了,你知道我哪里找的人,又有什么作用?”
至于哪里找来的人……
年依兰脑中浮现出一抹身影,嘴角微微扬起,那眼底的冷也跟着泛开。
年依兰这么一说,年城微微一愣,有些不悦,“让我知道又如何?哼,不说便不说吧。”
一旁,南宫月感受到兄妹之间的气氛变化,忙转移话题,“依兰,你说,那赵映雪当真能怀上身孕?”
不只是南宫月,年城的心里对于这一点,也是格外在意。
一扫先前的不悦,年城立即起身,踉跄的朝着年依兰急切的走了好几步,“对啊,她真能怀上吗?”
他这几日演着一出戏,虽是折磨了赵映雪,可他觉得还不够,怎么也不够!
他要她生不如死,才能消他心头之恨!
年依兰目光扫过年城,转眼对上南宫月的视线,“娘是不信依兰吗?”
“不,娘怎么会不信你?”
“既然娘信我,那就只管等着如意阁那边传来喜讯便好,我是算准了日子,这几日,是赵映雪易怀上身子的时候,再说,你以为那些药,是白白让赵映雪喝了的吗?”
“药?”南宫月皱眉,眼底疑惑不散。
“不错,药!我专门让人寻来的民间偏方,专门助人怀上身孕的好东西。”年依兰嘴角笑意更浓,话落,南宫月眼睛一亮,“好,好,如此甚好,如此甚好,依兰,这事情,真真的是多亏了你了。”
年依兰笑笑,看南宫月兴奋的模样,心中也是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