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作梦。
怎么可能?
“你和陈铁结婚的时候,有没有扯到结婚证?”季冬忽然问着秦桑。
要是只摆酒,不扯证的话,这其中能操作的空间就大了去了。
毕竟现在的人,觉得结婚摆酒就成了,领不领结婚证都没有关系。摆了酒,他们承认这一段婚姻关系了。
秦桑想了想,眼睛大亮,摇头,说:“没有。”
当初陈铁是想和她去领结婚证的,毕竟陈铁给了她那么多的彩礼,而且她还那么年轻,陈铁生怕她跑了,想领回结婚证,这样就有一个保证。
但是她怎么可能愿意?
她推说去领结婚证很麻烦,只是一张纸,没有什么用。反正乡下地方,摆了酒就算结婚了。
最要紧的是,她根本就不能从青山大队这里离开。
没有介绍信,她去个县城都去不了,更别说去别的地方了。
陈铁一想也是,后来就没有跟她提过这一件事了。
之前可能是在青山大队被打得有些傻,她没有想起这事,现在众人围在这里,她就想起来了。
季冬点头,说:“那你可以拍个电报给你家人,让你家人想办法弄你回城。”
“你和陈铁没有领结婚证,法律不承认这段关系。出了青山大队,陈铁也奈何不了你。”
秦桑立即摇头,说:“不成的。要是我家人有门路弄我回城,我早就回去了。怎么可能在这一边受那么多的苦?”
“再者,就算我家人想到办法弄我回城,青山大队那边不开证明,我也没有办法。”
青山大队的大队长不给开证明,她就算是有回城的名额,也走不了。
而青山大队的大队长,怎么可能冒着得罪陈铁的风险她给开证明?
“你当初不是鬼点子特别多的吗?”齐婵玲忍不住问着,“你怎么会想不到办法让青山大队的大队长给你开证明?”
秦桑才不会那么笨呢。要是秦桑真的笨的话,当初在黎星大队的时候?,也不可能过得那么地好。
秦桑犹豫了一下,这才说着:“黄则是青山大队出来的。青山大队觉得我是扫把星,将他们的靠山给弄倒了。”
“他恨我都来不及,恨不得将我留在青山大队里弄死了,怎么可能会开证明给我回城?”
当然,她是不会将她和大队长之间的事情给说出去的。
要是她将那事给说出来,她们肯定会认为她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是咎由自取,不会再帮助她了。
众人没有再说话。
秦桑不由地急了,看向周绍,可怜兮兮地说:“周绍,对不起,我知道我之前对你做过事情非常混账,但是我也是没有办法。”
“你能不能再帮帮我?下辈子我给你做牛做马报答你。”
她这一辈子可能无法报答周绍了,只能下辈子再报答。
周绍沉垂着眼帘,似乎是在思考。
秦桑一见有门,用更加可怜兮兮的语气说:“周绍,你帮帮我吧。你不帮帮我的话,我肯定会被陈铁给打死的。”
这是毋庸置疑的。
甚至她今天也不能回去,一回去,她肯定会被陈铁给打得下不了床。
周绍忽然抬头,冷笑一声,说:“秦桑,你凭什么以为,我会帮着你?”
“你对我做了那么过份的事情之后,我怎么可能以德报怨去帮着你?我又不傻?”
“我不落井下石就算好了。”
还帮着秦桑,想太多了。
秦桑:……
“季冬。”秦桑见周绍那一边行不通,立马就看向季冬,她伸出双手,就想抓住季冬的衣服,“季冬,你帮帮我吧。”
所有的知青中,季冬家里的背景最是深厚,要是季冬愿意帮着他的话,只消让他的家人打一个电话给青山大队的大队长,那她肯定能离开青山大队那个鬼地方。
季冬后退一步,避开他的手,在秦桑期待的眼神下,缓缓摇头,说:“我没有办法帮助你。我要是有那个本事帮着你的话,我也不会叫李富强他们过来了。”
“秦桑,你自己想办法离开吧。”
“要是实在是被打得没有办法了,你可以向派出所的民警求救,或者直接打回去。”
“以暴制暴。”
“狠狠地打一顿陈铁,陈铁下次就不敢再打你了。”
秦桑:……
且不说她打不打得了陈铁,就算她能打陈铁,她也不敢打啊。
她孤身一个人,而陈铁背后有一个陈氏家族。
这一边的家族最是护短,更何况,陈铁在陈氏家族那边那么地有名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