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边的事情不关季冬的事了。
他这会儿,已经到市里了。
供电这一个暂时还解决不了,?还要等黄则那一边看是怎么一个情况再说。
但是他可以先解决苎麻这一件事情。
春耕前,?他们就得解决这一件事,要不然,到了春耕就没有办法开展工作。
来到市里,?季冬拿着介绍信来到招待所,?开了一天的住宿,而后开始打听黄静华的为人,她的家庭,?还有她的那些亲戚,她的那个后台等等。
为了不引起别人怀疑,季冬每去一处地方都换一套装扮,并且还稍微改装了一下自己。
等他从纺织厂里出来,他已经拿到黄静华的住址。
他先是去市里找人做了一面荣誉锦旗,当然,这荣誉锦旗上面的的名字是黄敬华,厂名也是真的纺织厂。
他打着给人送荣誉锦旗的理由混进了纺织厂,找到了工会,说明自己的来由。
纺织厂没有黄敬华这个人,但是有一个黄静华。
黄静华,黄敬华,只差一个字。
季冬便说让黄静华过来看看,是不是他记错名字了。
他之前就知道黄静华已经到县里处理黄则的事情了,毕竟那一天他在公安局门口那里他已经看到黄静华。
所以才会写黄敬华这个名字。
黄静华都回夹江县里了,纺织厂这一边自然是没有办法叫黄敬华过来了。
所以,季冬就顺势问了黄静华的住址,说是晚上送过去。
工会那些人也没有多想什么,直接写了黄静华的地址给季冬。
季冬拿着地址,拿着那一个锦旗,又在供销社买了一些礼品,于下午三点就过来黄静华家。
黄静华家是在筒子楼里,季冬没有费多大的劲就找到了。
只不过,他拍门,没见有人开门。
他只拍了一会儿,而后就去拍隔壁邻居的门。
开门的是一个穿着碎花棉袄的大婶,她留着短发,人看着虽然有些苍老,但是精神不错。
她打开门,见是季冬,审视地看着季冬,而后问着:“你是谁?有什么事吗?”
季冬弯了弯唇,露出一抹微笑,说:“我叫李建设,过来找黄静华的,但是我敲她家的门,没见有人开门。”
“黄静华娘家有事,她回去了。她老公还有上班,儿子女儿还没有放学回家。”
“你找她有什么事吗?”
“也没有什么事。”季冬说着,将手中的锦旗给放到那一个大婶面前,说,“我之前来市里的时候,丢失了一个包裹,里头有一些钱和票。”
“这个包裹被黄静华给捡到并且归还给我。”
“当时我看她的工服是纺织厂的,然后又听着别人叫她黄静华,所以就直接去纺织厂里找了。”
“不过在纺织厂那一边没有找到人。工会的人把黄静华的地址给我,我就找过来了。想当面向她道谢。”
“正是因为她拾金不昧,我才没有被我们厂开除,保住了饭碗。”
季冬脸上全是感激之情,任谁看了,都不会怀疑他的一片真诚的心。
正是因为如此,那一个大婶看到了,脸上的表情非常地怪异。
“怎么了?”?季冬见那一个大婶没有开口,便问着。
“你确定捡到你包裹的那一个女人是黄静华?”那个大婶疑惑地问着,“不是别人?”
季冬又点头,又是摇头,说:“其实我也不是很确定。不过,我听她那个同伴的叫她黄静华,又看到她身上的工作服是纺织厂的工作服,所以就找过来了。”
“别人我不知道。”那一个大婶又说着,“不过我觉得不太可能是我隔壁那个黄静华。”
“她那个人我清楚,平常最爱贪小便宜,捡到东西只会留给自己用,不会还给别人的。”
“你说你那个包裹里有钱还有票。”
“她更加不可能会还给你。”
“可是,”季冬皱紧眉头问着,“可是她的确是穿着纺织厂的衣服,并且别人还叫她黄静华。”
“婶子,您能形容一下黄静华的相貌吗?”
“您说一下,我看看是不是她。我刚才从纺织厂那里回来,知道黄静华是纺织厂织造车间的主任。她能做上主任这个职位,工资福利都非常不错,哪里会贪我那么多东西啊。”
那个大婶听着季冬这么一说,嗤笑一声,说:“怎么不会?”
“她那一个身子就是吃出来的。身子壮壮的,脸上没有什么肉,看着刻薄。她一个主任撑破天了,一个月也就四五十块钱。”
“这四五十块钱,又要养家,又要人情往来,哪里够用?”
“再说了,她家天天有香味传出来,顿顿都吃肉,这四五十块钱,哪里支撑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