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冬脸一黑,说:“我是不是男人?你之前不是已经知道了吗?要不要我再打你几顿?你开门见山说吧,你到底想找我做什么?”
不可能找他过来就是告诉他这一件事。
除非高晓军是傻瓜,要不然是不会直接说这一件事情,但是很显然,高晓军并不是傻瓜。
“我想找你联盟。”高晓军见季冬这样,忍住心里的怒气,说着,“我们两个联盟,一起对付张家栋。”
要不是听说季冬的家庭背景很深,季冬被送进革命委员会后很快就能出来,他也不会找上季冬。
“我没有兴趣。”季冬摇头,转身离开。
他就算是想对付张家栋,那也是自己行动,不可能跟高晓军合作。
高晓军这个人自私狠毒,跟他合作,一小心被他卖了估计还得替他省钱。
高晓军不可置信地瞪圆了眼,说:“季冬,你是不是傻?又或者你想继续被张家栋针对?又或者你打定主意娶张大英那个蠢货?”
季冬冷冷地看着高晓军,说:“我怎么样做,不关你的事!跟你联盟,我怕自己被你卖了。”
高晓军气得话都说不上来了,直瞪着季冬。
季冬才没有那么多时间和高晓军胡搅蛮缠,直接绕过高晓军就离开了。
高晓军气得直吐血。
季冬回到家之后,也要思考着张家栋怎么会那么快就被放出来了。
要知道高晓军虽然自私狠毒,但是却不会无的放失的,既然高晓军举报了张家栋,那就有十足的把握让张家栋坐牢。
想了半天,末果,季冬不再说,决定回头让伍宗强那一边好好地打听张家栋的关系,而后再做下一步的决定。
与此同时,张家栋此刻已经吃上家里给准备的热腾腾的饭菜。
“爸。”张大英在饭桌上看着她爸狼吞虎咽地吃着米粉的样子,眼泪像不要钱一样,不断地往下落。
庞翠也抹着眼泪。
他的那几个儿子也面带愁苦地看着张家栋。
张家栋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呼呼呼地快速地吃着米粉。
昨天一天,他都没有吃过东西。
今天早上吃了一碗饭,但是早就饿了。
等张家栋吃完一碗米粉之后,庞翠又立马给张家栋舀了一碗。
张家栋也快速吃完。
庞翠提成要舀第三碗,张家栋摇头。
他这会儿虽然还想吃第三碗,但是肚子太撑了,根本就吃不下去。
吃过之后,张家栋这才得空打量着家人。
等看到张大英他们都红着眼,甚至张大英还抹着眼泪,张家栋心里闪过一抹感动,这证明他的这些孩子还是孝顺的,知道他出事,也过得不好。
“都别哭了。我只是进去一趟,没出什么事。”张家栋说着,“那些人证据确凿,我被问了一个晚上。”
“幸好我死扛着,没有认罪。本来就没有的事,让我怎么认罪?”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句话是放狗屁。
他就知道,不能坦白,不能认罪,一认罪的话,把牢底坐穿了都是轻的。
所以不管公社那些人使出什么手段,他一概不理会,反正就是死抗着不承认。
那些人见他不承认,急了,找了县公安局的副局长过来。
哈。
巧了。
县公安局的副局长过来了解他这一边的情况,问了一下他本人的姓名,而后他就看到副局长马国梁他哥曾经认过他妈为干妈。
后来他妈死了之后,马国梁又因为升职做了公安局的副局长,全家都搬到了县里的筒子楼里住,所以两家渐渐地断绝了往来。
马国梁认出是他之后,又仔细核对了他的一些信息,然后“鉴定”他是被污蔑的,就放他回来了。
他担心受怕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又因为马国梁的事情而欢喜,所以回来时候?路都有些走不了,马国梁就找人弄了一个驴车送他回来。
“爸,我们家真的有这一门亲戚?”张大英听了,眼睛瞪得有些圆,根本就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张家栋点头,继续说着。
虽然两家没有了来往,但是因为马国梁的哥哥马国海逢年过节都过去黎星大队送节礼,年礼,所以马国梁记得很清楚。
毕竟他时不时听他妈说,小的时候他哥很难带,又难养活,全靠认了一个干妈,才得以平平安安养大。
马国梁虽然不相信这些,不过,之前三年灾荒的时候,张家栋家里送了不少粮食过来他家,他们家一大家子人靠着这些粮食才活得下来,没有死一个人。
所以后来张家栋他妈死后,他们家又搬到县城里,两家没有了来往,但是他还是记得张家栋家。
所以,等知道是黎星大队,又是张家栋时,他就申请过来审问张家栋。
“所以,我得以平安出来,全靠遇到贵人。”张家栋略有得意地说,“上天他不让我死,让我好好地活着!”
肯定是这样的,要不然,也不会那么巧遇到马国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