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静默了一阵，蔚梦瑶笑笑似的打破僵局，“我祝你跟曲柔，长长久久。”
董正楠依旧沉默。
“你的确应该选择曲柔的，”蔚梦瑶又补了一句，“禾弋嫁给你，被你利用到现在，也算是还清了你的领养之情。”
董正楠低声反问，“嫁给我，就算还清了吗？”
“她的婚姻，她的爱情，她的身体全部都给了你，一个女人这辈子最珍贵的三样东西都被你拿走了，难道还不能还清吗？是不是非要再来一个你的孩子，你才肯放过她？”
董正楠低着头，像是再思考。
是啊，禾弋的婚姻，爱情，身体，都是他的。
可是她最终会跟他离婚，然后爱上另外一个男人，最后由身到心，包括孩子，全都交付给那个与她携手走完下半辈子的男人。
所以，蔚梦瑶的这句话，根本说不通。
“没那么简单的，蔚梦瑶，我跟禾弋就好像……”他顿了一下，整理着自己的思路，“就好像你还爱着顾谨之，尽管你们已经分手了，你依然会觉得他欠你太多。”
蔚梦瑶猛地站起来，“不是他欠我太多，而是我们俩从头到尾，都是他在欠我。”
“真的是这样吗？”
“每个人的感情经历都不一样，所以你不能混为一谈，你跟禾弋是一回事，我跟顾谨之又是一回事，一码归一码。”
董正楠勾了勾唇，“所以啊，感情上的事，怎么能用还不还的清这样的措辞？”
蔚梦瑶有一秒的怔愣，“可你娶禾弋只是为了要利用她，你并没有对她付出过感情。”
董正楠一脸正色，“你怎么知道？”
女人忽然间变得迷茫起来。
“你的意思是你对她……”
董正楠蓦地打断她的话，“谢谢你能够这么关心禾弋，她有你这个朋友，我替她高兴，北城那么大，她大概也只剩下你了，要没什么事的话，我希望你能多多的陪陪她。”
“可曲柔她……”
董正楠又一次打断她的话，“等一下顾谨之还会到这里来，你确定不要避一下？”
这话一出，蔚梦瑶仓皇而逃。
他重新低头看着手里的文件，但思想的重心已经不在工作上了。
蔚梦瑶说的没错，禾弋离开他，只会过的更好。
可舍不得放弃的人却变成了他。
或许他真的应该承认，那个女人已经完完全全的占据了他的生活。
董正楠拿起手机，又想到了曲柔，病房里还有向翊和张雪陪着，她应该不会有事。
不过他现在也没这个心思去管太多了，如果给曲柔打电话，她只怕又哭哭啼啼的跟他追问禾弋的事，他现在快被这些琐事弄的炸毛了。
他翻了翻通讯录，给一个名字拨过去了电话，“刘律师，帮我起草一份离婚协议，甲方董正楠，乙方……禾弋。”
挂了电话，他又拨通了别墅里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