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慧清表情严肃的说道:“忘了告诉你们了,从今天开始,她有一个新名字了,她叫杨可怡,身份是我的养女,何舒已经死了!”
何舒爸妈点点头,神情肃穆,只要何舒还能够活着,姓什么叫什么,长什么样子他们都不在乎了,他们怕极了那种失去何舒的感觉了,他们还记得那天发生的一切.
大家以为何舒死了,悲痛欲绝。聂松被杨慧清赶走了,他们正在伤心,医生看到他们误解了,急得直跺脚:“你们都别哭了,我还没说话呢,你们哭什么呀!病人已经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不过,脸上跟身体上大面积烧伤,而且很严重,恐怕!”
杨慧清止住了哭声,从地上爬起来,到了医生跟前,抓住了他的手:“她没死,她没死?”
“经过抢救,她没生命危险,可是,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这样的烧伤,等同于要了她的命!”
杨慧清双手合十,闭上了眼睛:“老天保佑,我没有失去女儿,老天保佑!”何舒爸妈也止住了哭声,只要人还活着他们就还有希望。
杨慧清猛的睁开眼睛,后头看了看何舒爸妈,看了看惊讶的汪琴,又看了看医生:“你们都给我听着,何舒没死的消息,任何人都不能给我泄露出去,尤其是不能告诉聂松,我要他内疚自责一辈子!都听到了吗?”
何舒爸妈犹豫着点了点头,医生不认识聂松,不过,他也点了点头,杨慧清最后把目光落在了汪琴的身上,汪琴看着杨慧清,用力的点了点头,杨慧清不信:“我要你发誓!用庞龙发誓,如果你告诉聂松,庞龙就不得好死!”
“慧清!”何舒妈看着杨慧清。
“发誓!”
“我发誓,绝对不把何舒活着的消息告诉聂松,否则,庞龙不得好死!”汪琴咬咬牙发誓道。
杨慧清满意的点点头,看着医生:“务必请你们稳定何舒的病情,其他的事情,我来办!”杨慧清顾不得包扎伤口,拿着手机开始打起了电话。
何舒妈抹着眼泪:“这人是救过来了,以后可怎么办呀!”
后来,杨慧清找到了院长,安排了何舒假死的这么一出戏,就算是冯海鹏来了,杨慧清也没有告诉他真相,就在冯海鹏他们为了何舒的死伤心欲绝的时候,何舒还在医院的病房里,汪琴还有何舒爸妈配合杨慧清演完了这出戏,就在何舒的葬礼办完的第二天,杨慧清带着何舒去了国外,做了手术,回国后,何舒就变成了现在杨可怡了。
“可怡先跟你们一起住几天,之后就搬过去跟我住!”杨慧清看着哥嫂:“如果到时你们舍不得她,也可以跟我一起住!”
何舒爸妈点点头,看着跟前陌生而熟悉的女儿,此刻的何舒完全就是另外一个人,除了那熟悉的眼神之外,连声音都变得如此的陌生,尽管如此,他们依旧感觉到欣慰,至少,她还活着。
“爸妈!等下,我想去见个人!”杨可怡看着远处,那些熟悉的人儿,熟悉的地方,还有她所经历的那一切。
“可怡,记住我跟你说的话,你已经彻底跟过去告别了!”
“我明白,我很清楚自己将要干什么?杨可怡不是何舒,她不会再那么懦弱,任人欺负,她失去的一切,她一会会亲手拿回来,一定会!”杨可怡的目光变得可怕起来.
那次匆匆见过一次之后,聂松一直对赵洁念念不忘,赵洁跟何舒长得那么像,在聂松的心里,总感觉那就是何舒,或许,何舒真的没死,上次见到的那个人就是何舒,要不然,怎么可能那么巧在大街上就遇到了她。
聂松很后悔没有留赵洁的电话号码,要不然可以时常见见面,那样,他会觉得何舒依然还活着。没有何舒的这些日子,聂松浑浑噩噩的过着,好在有一个同样失落的庞龙在,哥俩每天除了上班,下班就厮混在一起,感情比以前还好。庞龙开着那辆破车,载着聂松到处找吃的,几乎这座城市里所有的有些名气的食府都被他们给吃了个遍,聂松非但没有因为悲伤而憔悴下来,反倒胖了。每天,他都跟庞龙喝得醉汹汹的回家,为了方便,聂松跟庞龙一起合租了一套二居室的房子,每天回到家里,两个人各自回房,酒精的麻醉,让他们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这些日子,冯倩来过几次电话,每次都是她联系聂松,她人走了,心,却忘不了聂松,最后一次电话是上个月打来的,电话刚打通冯倩就哭了,她想聂松了,距离越是远,这种思念之情更加的强烈。聂松静静的听着冯倩哭,说了些安慰的话,跟聂松通过电话之后,冯倩的心情好了很多。
庞龙的心里不再抗拒与厌恶冯倩,反倒觉得聂松跟冯倩是挺适合的一对,但是他也很清楚,在聂松跟冯倩中间,横着一个何舒,即使何舒不在了,他们依然无法无视何舒的存在,一个是何舒的前夫,一个是何舒同父异母的姐姐,他们都觉得他们对何舒的死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他们自己给自己戴上了精神的枷锁,他们都无法原谅他们自己。
一次酒醉,庞龙提起了冯倩,说冯倩还爱着聂松,聂松说那又如何?他们两个是不可能的,庞龙就不再说什么,他知道他如果继续撮合聂松跟冯倩,汪琴知道了一定会生气的。
这天,聂松一下班,庞龙就来接他了。
“去哪里吃?”聂松微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