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情几许冷笑道:“出手自然是要出手的,但手段还要斟酌,若只是越国使团在天涯郡内出了什么岔子,或者还可以推脱是他们自己无力自保,被什么土匪劫了去,可若是
扶风郡王在天涯郡出了事,清景可就难辞其咎了,最起码,一个失察的罪名是跑不掉的,再者,以圣帝对淡月胧明的态度,最后结果如何,还未可知呢。”
叹秦筝沉默片刻,挑了挑眉头:“既然我们不能直接向淡月胧明下手,那……让他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如何?”
“什么意思?”清景无限疑惑道。叹秦筝勾唇一笑,端起一旁的茶盏浅抿一口:“淡月胧明亲自护送越国使团,为的是给越国使团卖好,咱们既然奈何不了他,不如就将计就计。他既然要亲自护送,自然要
身先士卒,那……倘若越国使团遭袭,他却没事,你觉得越国使团会怎么想?”
……这日傍晚,越国使团和淡月胧明终于到达了天涯郡王府的范围内,然而对于清景无限提出的宴请,却以凤比翼舟车劳顿身体不适,卫宵练爱妻心切,要留下照顾为由给推
了。
甚至一行人根本就没起前往天涯郡王府的心思,就连淡月胧明,也直接在馆驿安顿了下来。
这种举动落在清景无限眼中,不免更坐实了他猜测中淡月胧明的搬弄是非,虽然他对越国使团也无甚好感,可是他还没有动手,淡月胧明凭什么觉得他一定会出手?
现在,他要是不对越国使团下手,反倒辜负了淡月胧明对他的恶评了!
于是,夜半时分。一队身着夜行衣的刺客偷偷潜入了馆驿之中,说是潜入,其实馆驿的小吏也根本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这群刺客堂而皇之地“潜入”了凤比翼与卫宵练的房间,刺客
在房上潜伏多时,见里面的人没有察觉的样子,为首之人便打了个手势,示意属下一并杀进去。
一声响指,众人分别从房顶、窗外齐齐杀入,刀光映着月光,直取床上的两人!
领头之人是发号施令之人,也是最先冲出去的一个,他的刀自然是最快到达床上,然而只听得“当啷”一声,刀刃竟被床上人的身体撞得一弯,却硬是没能刺进去。
“不好!”
领头之人面纱遮掩之下的脸色顿时大变,连忙打了一个手势:“敌人有备,行动失败,快撤!”
“想跑?你把此处当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就在此时,从房中暗处突然传出人声来,领头之人瞬间转身,示意众人远离声音来处,寻机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