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因为现在,是父皇对这件事最上心的时候。”
卫宵练说完,交代凤比翼好好看家,自己则换好了衣裳,匆匆进了宫。
太和殿内。
弘始帝冷冷看着手中的几份奏章,面色隐隐发青。
大理寺和刑部查来查去没有什么结果,只会把事情拼命往文重和徐翰文身上推,可他要的不是这个结果,而是证据!
徐翰文也就罢了,结党的人,什么干不出来?可是文重,弘始帝不相信他是这种会徇私枉法的人。
因为不相信,所以需要证据,然而大理寺和刑部,偏偏就查不出什么来,还硬要把人往水里拖!大理寺递上来的折子,多半都是猜测,他们的推论是,杨恪求到了身为礼部尚书的表妹凤舒雅头上,凤舒雅又替他求了文重,所以文重才会铤而走险,目前也是按照这个
方向在查,然而查来查去,也没有什么结果,只好将推论呈了上来。刑部就更可笑了,不敢对文重和徐翰文用刑,就从杨恪开始下手;重刑不敢用,就用些阴损的手段,不让杨恪睡觉,没日没夜提审,审来审去,把杨恪遇见仙姑的事情审
出来了,美滋滋地写了折子递上来,以为找到了杨恪弄虚作假的铁证!弘始帝都快被气笑了,刑部是怎么想的,觉得杨恪考中了状元是因为提前收到了题目?诚然现在看来,之前的科举试题的确泄露过,但那是沐轩陵出墨卷之前的事情了,文重和徐翰文即便难辞其咎,也得一码归一码,本次殿试用的试题,是他在金銮殿上亲口宣布的,在这之前,谁也不知道,刑部得出这个结果来,是说他这个皇上口风不
严,才导致这个结果的?
他抓过御笔来,在刑部的折子上提了几句言辞犀利的责问,又在大理寺的折子上批了四字“岂有此理”一并打了回去,这才搁下御笔,按了按了额角。凤比翼在京城的时候,三天两头斟酌一个方子送来,已经让弘始帝小半年没病没灾的,结果人走了不到一个月,弘始帝是腰也酸了腿也疼了,隔三差五还来个老眼昏花,
日子愈发过得不顺心,待人处事也更严厉。
弘始帝正在头疼,听说卫宵练请见,撇了撇嘴方道:“宣。”
卫宵练得旨,从容入内:“儿臣叩见父皇。”“起来吧,有什么事要奏?”弘始帝看着出去一趟黑了好大一圈的儿子,一时不免有些百感交集,他虽不肯承认自己错了,然而把卫宵练气到赌命的地步,还是让他有些心
虚,因此虽有不满,也收敛了几分。
“儿臣此来,有两件事要奏,其一是儿臣寻到了东海之外的无疆帝国,请父皇派礼部准备两国照会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