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半刻,她要是这样还疑心孩儿,那这日子也没法过下去了,而且——”
他也半是负气半是恼怒,冷笑道:“别说本王跟那些外来人是清清白白,就算本王真的对凤比翼有意,轮得到她不愿意吗?不愿意也就算了,直接动手杀人?”
春水老夫人迟疑了,按照春水流弦的话来理解,这晓云开简直太过分了,一言不合怎么就下了杀手呢?可是春水流弦拿着这等满理,倒让她起了疑心了,自家儿子不会专捡对自己有利的话说吧?春水流弦对母亲的心思也算猜出了几分,叹气道:“母亲,现在要紧的是,那些外来人也不是等闲之辈啊,您道他们是谁?他们是来自海外大越王朝的豫王、豫王妃和康王世子,王妃这样不管不顾的下手,
万一真的惹恼了他们,回过头认真追究起来,咱们是百口莫辩啊。”
“怎么,那些外来人,出身这样不凡?”春水老夫人这下可是当真惊奇了,她还以为不过是钟家从外面带回来的一些稀罕玩意儿,就如同玩物一把,看个新鲜的呢。春水流弦笑了笑:“母亲是还没有见过那些人,若是母亲见过,便知孩儿的话不虚,那些外来人虽然黑发黑眸,但一举一动自有其气度,卓尔不群,那种气派不是下等人能假装出来的——对了,还有那个豫
王妃,医术很了不得,母亲如果有兴趣,不妨见见。”
“医术?”
春水老夫人拧眉不解:“堂堂一国王妃,学这等手艺?”
“额,艺多不压身嘛。”春水流弦有几分汗颜,他当初还因为这个理由怀疑过凤比翼,结果现在反倒为她吹嘘起来了。
春水老夫人犹豫了片刻,觉得自己还是得见一见这些外来人才能下定论,两个男子就算了,这个什么豫王妃倒是可以一见,便点了点头。
春水流弦松了口气,立刻派人去宣凤比翼前来。
凤比翼其时刚用完早膳,见春水流弦派人来宣,稍稍收拾了一番便跟着去了,路上已经有人知会她,要见她的是老夫人,故此她在见到春水老夫人的时候,倒也不甚局促:“比翼给老夫人请安。”
“免礼,赐座。”春水老夫人一面应酬,一面借着请安的机会细细打量凤比翼,只觉此女穿戴打扮自是不俗,举止礼数也是格外周到,竟是挑不出一丝一毫的错处来,而且毫无局促,可知这些礼数,是平时烂熟于心的了,心里便对春水流弦的话多了几丝信服,因笑道:“今日仓促请王妃前来,是听我儿流弦说,王妃医术卓绝,老身这些年缠绵病榻,亦是苦不堪言,因此想向您求一个方子,平日里调养调养,也不至让我儿时
时悬心。”
虽然春水老夫人说得十分严重,凤比翼一打眼就知道老夫人没什么大病,硬要说的话,也就是平时有点失眠,遂笑道:“您的病症不消大治,只要一道安神补心汤就可以了。”
春水老夫人一愣,扭头去看春水流弦:“流弦,你预先知会过她吗?”春水流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