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比翼耸肩道:“无疆帝国有多少大夫,比翼不知道,比翼只知道,您这几年看的大夫,都是废物点心,连您中了毒都看不出来,您指望他们来给您解毒吗?”春水流弦喉间顿时一梗,他再怎么位高权重,也不可能永远不生病,他生了病,看的大夫自然也是归云郡最好的大夫,可是这么多年来,从没人跟他说过他的身体有什么异样,可是如今面前的这个豫王妃
居然敢夸下海口,说她能够解决此事?
可是话又说回来,谁知道凤比翼说的是真是假呢?他没有子嗣这件事,就算想瞒也瞒不住,钟家兄妹应该也是知道的,若是凤比翼从钟家兄妹口中知道了此事,拿来当做脱身之策又如何呢?凤比翼看着春水流弦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这么长时间以来,几乎每个被她说准了病症的病人,都怀疑她是不是从什么地方早就得知了自己的症状,他们就不想想,就算有这样的途径,她接触得到吗
?思及此处,凤比翼不由得翻了个白眼:“王爷,不用我说您也该明白,您这毒,中了不是一天两天了,积劳尚且成疾,积毒还能落下好来吗?您要是早做决定,也许转圜的可能还大一些,再犹豫下去,恐怕
比翼等得起,王爷自己的身体等不起了。”
春水流弦的拳头又握得紧了几分,凤比翼这是觉得自己捏住了他的软肋,在借题发挥呢。
他眯了眯眼睛,哼笑一声:“既然王妃敢兜揽此事,就请几位在郡王府盘桓一阵,若是治得好本王,本王自有重谢,若是治不好……那时可怪不得本王心狠手辣了。”
凤比翼“哼”了一声:“要是王爷之后翻脸不认人呢?”
春水流弦冷笑:“你身为大越豫王的正妃,难道不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吗?”凤比翼眯起眼睛来:“比翼虽然不及您博闻多识,却也知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的道理,您连做一个承诺让比翼安心都做不到,比翼有什么必要,冒这个危险替您医治呢?何况比翼如今要朝您讨的,并不是免
罪金牌,而是成功之后的报酬。”
春水流弦眯了眯眼睛,哼笑一声:“你胆子倒是不小,本王可以答应你,若是你能治好本王,那么只要你们不做危害无疆帝国的事,本王不会为难你们。”
……春水流弦将几个外来人留在府中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整个郡王府,晓云开闻讯不免讶异,寻了个空闲去找春水流弦:“王爷不是觉得这些外来人很可疑吗,怎么又将他们留在郡王府里了?若是他们当真心
怀不轨,王爷岂不是引狼入室?”留下凤比翼的真正原因,春水流弦当然不好意思与晓云开直说,便三言两语岔开了去:“这件事本王自然有分寸,留下他们是有事交代,若是他们能够办成,自然对咱们大有裨益,若是他们办不成,本王也
不会放过他们,总之,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本王会自己处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