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龙渊梗住了,别说事发当时他远在京城了,就算他在青州,也不可能拿到杀无赦栽赃萧琅的证据啊!
弘始帝批了两道奏折,抬眸扫了卫龙渊一眼,把笔扔下冷笑道:“怎么,没话说了?”
卫龙渊的确是没话说了,但是心却不太服气,在他眼里看来,弘始帝选择偏心卫宵练,根本就是因为卫宵练是嫡子,从小就受弘始帝的宠爱!
他抿了抿唇,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儿臣是没有证据,可是儿臣想问父皇一句,若是今日拿到证据的是儿臣,而被指控盗墓的是靖国公,父皇会任由太子判处靖国公绞监候吗?”
弘始帝冷笑:“萧琅能与靖国公相提并论?——靖国公为人,朕是放心的,他不是作奸犯科之人,可是萧琅,朕不放心!”
卫龙渊负气道:“父皇厚此薄彼,说到底还不是因为……”
弘始帝抬手止了他的话:“朕知道,你一直觉得朕偏心宵练,可是朕现在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你和宵练都是朕的骨肉,就连萧琅和刘子敬,朕也是愿意一视同仁的,可是你们自己不争气,怨不得朕!”
卫龙渊瞪圆了眼睛:“既然父皇愿意一视同仁,为何在父皇眼里,镇守西南数年的萧将军,还比不得一个靖国公——”
“因为刘子敬从来没干过背后捅刀的事情,而萧琅非但干了,而且捅的就是宵练!”弘始帝冷笑连连,随手将卫龙渊当初密奏凤比翼失踪的奏折摔到了卫龙渊脸上:“豫王妃其人,朕也清楚得很,虽然为人有些狂放,但大体是不错的,常有奇谋,朕派她去边境,绝不是一时冲动,是真为了我大越的安宁,可是萧琅呢?人在青州,却操着西北的心,听说豫王妃失踪,上赶着在背后捅刀,硬生生逼着朕阵前斩将——你总觉得朕偏心靖国公,看不上萧琅,那么你扪心自问,似萧琅这种假公济私
的小人,朕凭什么还得捧着他?”“朕当初没有治他扰乱军心的罪,已经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了,现在他还给朕来个盗墓——若是别人盗墓,朕也许还会犹豫一下,可是萧琅盗墓,盗的还是位于青州的豫王妃生母之墓,若说他是为了挑起豫王
府与青夜会的争端,朕不怀疑,因为他真的就干得出来!”弘始帝说到此处,沉着脸扫了一眼卫龙渊:“龙渊,你给朕记住,朕对萧琅不是没有开过恩,你密奏的这件事,往小了说是党同伐异,往大了说是贻误军机,你以为豫王和太子会放过这个机会?他们若是不
奏,朕倒要发火了!当初参你和萧琅的折子都快参了天,是朕给你压下来了,父子之间,朕以为有些事,不必说的这么明显,可是朕硬是没有想到,朕不说,你就真厚着脸皮当无事发生过!”“今日这御书房里没有外人,朕就与你讲清楚,朕还没有老眼昏花,不会蠢到连忠奸都分辨不清,你们有夺嫡之心,朕不忌讳,朕也不是傻子,皇室之中,只要没有闹到同室操戈,朕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养一窝狼,好过养一窝狗,为人父母,有不愿看着自己的子女上进的吗?可是,朕愿意你们上进,不是希望你们蝇营狗苟!”说罢,弘始帝淡淡看了一眼卫龙渊:“人说外甥多似舅,朕今日才算见了个真切,可惜刘子敬这庸庸碌碌的,养得出雄才大略的外甥,萧琅这蝇营狗苟的,倒带得你跟他沆瀣一气——既然你觉得镇守西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