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绪开搓了搓手:“那什么,应该的,侯爷那是当朝大员,忙是当然的,难得侯爷惦记着我们……”
他说话的功夫,已经有不少大姑娘小媳妇盯着卫宵练发花痴了:
“瞧,那就是京里来的豫王殿下啊,听说他可厉害了!”
“豫王?不就是那个,打得西凉哭爹喊娘的?”
“就是他!镇上都说这豫王豹头环眼,虎背熊腰,面如点漆,有万夫不当之勇,今儿看起来,怎么好像村长家的卓哥儿?”
“我看他比卓哥儿还要瘦一点,不过相貌比卓哥儿好。”
“他这么瘦,能拿得动刀吗?怎么打仗啊?”
“笨,人家打仗是要动脑子的,哪个像你似的就会抡锄头哦!”
“去你的!嘻嘻……”
卫宵练长这么大,也不是第一次被人围观了,但却是第一次感觉自己好像被拉到了七大姑八大姨面前品头论足,他从前在京里可没这待遇……
他有点冒火,又想起来这都是长辈得受着,不免有些手足无措起来,扯了扯凤比翼的袖子:“我看大家在这儿也等了挺久了,不如先进村,别让长辈们在这儿吃灰了吧?”
风绪开连忙点头:“对对对,先进村,我们给王爷王妃都准备了宴席,乡野小菜,不值一提,就当尝个新鲜。”
凤比翼正看卫宵练的笑话看得好笑,哪会不答应:“如此倒是叫您费心了。”
“不费心,不费心。”
风绪开一路将二人领到村东头的祠堂前,因为村里每年都要举行全村的祭祀,所以祠堂前的空地是最开阔的,摆席自然也就摆在了这里。能近距离接触王爷王妃,对这些村人来说也是难得的体验,村长也不好说让谁来不让谁来,就干脆仿照往常的祭祀,让全村的人凑份子出钱,雇了厨子和伙夫来烧了宴席,这样开一次宴席,全村的人都能
上桌,也省得有人有怨言。
正席的主位自然是让给了卫宵练和凤比翼,下首依次坐了村长和村里的长老们,村长的儿子因为考中了举人有了功名,在村里的地位也非同一般,就占了正席上的最后一个位置。
村里人没有那么多规矩,落座便是开席,席间还有人来敬酒,卫宵练也都给面子喝了,好在有凤比翼做的解酒药在,一时半会儿还不怕被灌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村长搭讪着叫过自己的儿子凤卓群来:“王爷,王妃,这就是犬子了,今年的科举考了个举人,春闱想着去考个举人,到时候……还要劳烦您两位多多费心哪。”卫宵练正被七大姑八大姨左敬右灌,实在无暇分心,凤比翼便笑了笑:“既然是举人,要考便是今年的春闱,如今已经快出了正月,令公子算算日子,也是时候该动身了,您若是不嫌弃,不如就让他跟我们
一路走,科举之事我虽插不上手,不过舍弟连理和我自家两个表哥,如今都在景平书院念书,我想一个也是教两个也是教,干脆就让令公子也跟着一块儿温习好了。”因为青州州府有一个知意学堂的缘故,对于沐家家学的名声,村长也是有所耳闻,闻言自然是喜上眉梢:“那敢情好,那敢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