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点事,王妃被困住了,营里怎么回事,说说。”卫宵练敞开上身,拿了一卷纱布缠裹着自己身上的伤口,一面瞄了潘泾一眼。
潘泾这下可真是变了脸色:“什么?王妃没有回来?哎呀,这可糟了……”
“到底怎么回事,好好说!”李晗刚包扎好腹部的伤口,见潘泾只顾着念叨什么大事不妙,不由得心中冒火,便给了潘泾一脚。潘泾苦笑:“王爷、大将军,您二位这回可玩的太大了,一去数日不说,居然还没能把王妃带回来……是军中有人将您三位擅离军营的消息密奏了怀王,怀王又向陛下密报此事,陛下虽不尽信,却派了怀王
为监军,来军营向王爷、王妃和大将军三人宣旨,现在王妃不在,这……”
卫宵练眉梢一利,眼神中隐隐透出些寒芒来,不似从前在凤比翼身边时的温善,而是更似“戮千山”一般的冷厉。
越国边境驻守的大大小小的将领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虽然名义上都是李晗率领的,但里头不可能没有别人的旧部和耳目,既然来的人是怀王,那么这一次的密奏,自然也是萧琅的把戏了。
这个萧琅下手还真是够快的,是有多怕他建功立业?
想想也是,自桂花宴一事出了之后,太子没脸,怀王也跟着倒霉,两边落不着好,反倒是他这个豫王置身事外无事一身轻,不仅明哲保身,事后还拿着满理,也难怪萧琅着急了。
萧琅身居南地,居然还有心思操心西北边境的事儿,也管得太宽了吧!
卫宵练冷笑一声,包扎好自己的伤口之后,看向潘泾:“怀王现在何处?”
潘泾犹豫道:“怀王是两日前来的,来时非要见您,属下们说您和王妃都身体不适,患了风寒,所以在修养,将怀王请到楼危的营帐里歇息了两天,但再拖也拖不下去了。”
卫宵练点了点头,朝潘泾扬头:“去取本王的盔甲来。”
“王爷,您……”李晗怔了一下,卫宵练身上的伤口不少,按理说应该卧床静养,下地都不应该,何况是穿上厚重的盔甲?
“怀王此来,是胸有成竹的,咱们越是避而不见,越显得自己心虚,他不是要见本王吗?本王就让他见!”
卫宵练说到此处,冷笑:“血都没见过一滴的玩意儿,跑到西北边境来拿着鸡毛当令箭,还反了他呢!”
潘泾不敢有误,领了命去取盔甲,李晗担心道:“可是王爷,王妃之事……”
“不妨。”卫宵练轻轻闭上眼睛,掌心似还残留着与凤比翼执手时的触感:“她不是那等坐以待毙的人,而且,这天底下不论谁相信她会沦为阶下囚,卫龙渊都不会!”“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卫龙渊被比翼坑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儿,这才分别多长时间哪,京里头那些跟头,就能全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