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王!”
如黛丝目眦欲裂,指甲死死地陷进了手心:“居然是他,居然是他!”即贤觑着如黛丝的表情开口:“这豫王跟咱们西凉的梁子结的可够深的了,先是诈死引诱咱们西凉军士窥视越国边境,他自己却诈死回越国皇都,拔了咱们西凉的苦心经营了十数年的狼牙部,这也就罢了,
毕竟是两国战事,可是他现在居然把手伸到咱们西凉的王庭里来,还、还挑拨左贤王和瑙思太子叛国,杀害居邕太子!”
如黛丝听得怒发冲冠,一张脸因激怒而涨红,牙齿格格作响:“卫宵练,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即贤酝酿了一下情绪,垂泪道:“王后,现在那位豫王妃冒充神女,将王陛下骗得一愣一愣的,整个西凉都要被一个越狗给迷惑了,现如今,唯有您才能拯救西凉,您可一定要救救西凉啊!”
如黛丝闭上眼睛,缓和了一下情绪,这才冷冷道:“西凉,自然不会栽在这些狼心狗肺的人手里,可是我毕竟只是一个王后,父亲和居邕又都去了,仅凭你我,势单力薄,又如何与这些人相抗衡?”
即贤假作犹豫片刻,为难道:“若是您不弃,我倒是有了一个主意,只是有些浅薄,您看……”
“讲!”如黛丝冷道。
“现在泽烦等人已经和越国勾结,咱们若想有胜算,须得将其分而治之。”
即贤柔声道:“王陛下的王子虽然不多,但除了居邕太子、瑙思和楼危外,尚有几个不成气候的,咱们想要对付瑙思和楼危,也得从这些人入手,先选出一个傀儡来,才好用作幌子,惹的他们内斗。”“王后毕竟是西凉国母,若是您下令要那豫王妃来见您,她大抵是不敢不来的,王后可以用美酒佳人绊住那两位‘护法’,促使火凰夫人只身来见,等她到了您面前,立刻将其拘禁,对外只说您要与火凰夫人
请教不周山之事,背地里给越国豫王送信,让他劝说泽烦和瑙思转而支持咱们选出的那个傀儡王子,否则便杀了豫王妃,还将国书送给越国皇帝!”说到此处,即贤缓缓收起了方才的伪装,露出真正的态度来:“我想,豫王与西凉暗通款曲这种事,他应该也没敢告诉越国皇帝的吧?若是被越国皇帝知道他不仅来了西凉王庭,还让自己的妻子死在西凉,
那么他的下场又是怎样的呢?”“总之,豫王是不敢让豫王妃死在西凉的,那么就必须要去说服泽烦和瑙思,可若泽烦和瑙思照咱们的话做,那么就会让他们之前害死居邕太子和大巫医的举动变成无用之功,这两人好不容易谋划到如今这
个局面,为着一个不相干的女人就要功亏一篑,这两人又是否能甘心呢?”“等到泽烦、瑙思和豫王有了嫌隙的时候,王后还可以召楼危前来,给他和豫王妃下药,让他们做出苟且之事,再杀了豫王妃,营造出她不堪受辱而自尽的场面来……臣就不信,这样豫王都忍得下去!再说
就算他忍得下去,回去之后怎么交差?他把妻子带到边境来,结果妻子却被西凉王子凌辱致死,这不仅是打了豫王的脸,更是打越国皇帝的脸,打整个越国的脸!”如黛丝眯起眼睛,似乎在考虑这整件事的可行性,她稍稍沉默了一会儿,便泛起一个冷厉的微笑来:“来人哪,宣火凰夫人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