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敬也不是傻子,刘老将军更是上过战场的人,不会连真晕假晕都看不出来,一时间在场的所有刘家人脸上都有些发红,从前刘子玉在的时候,确实刘家势力如日中天,但是现在,刘家的势力已经大不
如前,而卫宵练又渐渐简在帝心,收拢了杀无赦这样的组织,还让李晗对他心服口服,论起实力来,卫宵练即便不如刘家,也隐隐有分庭抗礼之势……
说白了,卫宵练的势力将来只会越来越大,而他们刘家,却只会越来越衰弱,如果双方决裂,卫宵练赌得起,他们刘家赌不起!
再者说,以刘家的门第,刘梦夷嫁到一个门当户对的世家做正妻还不是难事,何必非要去给豫王做妾?而且豫王妃又是这样一个医仙!
是药三分毒,能治病的多半也能杀人,以两人现在这样剑拔弩张的模样,刘梦夷真入了府,多半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刘子敬眼睛在自己的妻女和透着委屈的凤比翼之间来回徘徊,一时间沉默了,他不愿在晚辈前服软,下长辈的面子,但若是不服软,不论是对卫宵练还是对刘家都没有好处……
说到底,还不是怪这个凤比翼,就不能顾全大局一点?若是她肯乖乖点头,两家亲上加亲不是更好吗!
刘子敬越想越心烦,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然而此时卫宵练却淡淡问了一句:“思仪亭主欲入我豫王府之事,是真是假?”
刘梦夷脸上一红,扭捏道:“表哥,事情的重点不是豫王妃将我母亲气晕了吗?你问这个作甚?”卫宵练面色微沉:“刘夫人与拙荆的分歧,无非是在思仪亭主是否入豫王府上,若是拙荆说的是真的,那本王觉得她没有做错,第一拙荆进门还不到十日,刘夫人此时逼我纳妾,是置拙荆名声于不顾,亦是
限我于不义,若是刘夫人没有此意,便是拙荆误会了,我自当令她向夫人赔罪。”
说完,卫宵练看了眼凤比翼,叹了口气:“个中事理,舅舅和外祖父以为如何?”
刘老将军抬起苍凉的目光,看了眼卫宵练,叹了口气。一句刘夫人,一句拙荆,亲疏立现,在卫宵练眼中,凤比翼已经是比刘夫人更亲近的存在了,但这也情有可原,卫宵练跟凤比翼,是肉在肉里的关系,两个人自成亲的一瞬开始,便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凤比翼之前所说的话虽然不客气,细想来却也是从卫宵练出发,而卫宵练虽然较为公道,话中也有对凤比翼的回护之意。
这两人既然已经认定了彼此,刘家又何必枉做小人?思及此处,刘老将军咳了两声:“孙媳不必揪心,你这舅母原也就是个糊涂蛋,你不要同她一般见识就是了,咱们两家本是骨肉至亲,不要为了些小事闹得红了脸儿。姑娘家的婚事总是爹娘的心病,梦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