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蕙有些讶异地看了眼裴晚,搞不懂这丫头怎么会跟凤比翼站到一处去,她清了清嗓子:“都说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我说青莲郡主,难道因为你娘犯了错,你就可以六亲不认了?”
凤舒雅有些尴尬地朝沈蕙笑了笑,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虽然这个旻欢郡君听话头儿也是看凤比翼不顺眼的,可是这个提法儿也有些别扭,把杨氏说的跟什么破烂一样……凤比翼闻言,无辜地看了眼沈蕙:“旻欢郡君这话不知从何说起?我娘乃是画绣传人,虽然算不得显赫,毕竟不是让人羞于提起,至于那弃妇杨氏……恕比翼直言,认不认她做母,比翼说了不算,得看我凤
家家谱,家谱上她若是家父的正妻,那么不管比翼愿不愿意,也不管她犯没犯错,她都是比翼的母亲,可是现在家谱上没有她的名字,那比翼拿她当母亲,岂不是名不正言不顺?”说完,她将杯中的桂花酒饮尽,又取笑道:“莫说是我了,就是旻欢郡君,不是也一般地得照着家谱来认人吗?若是不在家谱上的人也可以被当做母亲的话,莫说是永安郡王的妻妾了,在座的所有人,不是
都可以自认是旻欢郡君的娘吗?”“你!”沈蕙让凤比翼气得几乎要仰过去,几乎想要当场翻脸,但一旁在心里哀叹自己命苦被母亲丢过来看着这一桌人的沐雅言笑着出来打了个圆场:“今日乃是桂花宴,本来就只是为了吃吃喝喝玩玩乐乐,
大家何必提那些有的没的,来来来,吃菜喝酒,这道桂花酒酿圆子味道不错,明贤亭主尝尝。”沐雅言机智地选择了坐在自己对面的慕容澜作为劝菜的对象,这样她为了把桂花酒酿圆子递过去,便不得不站起身来,她站起来不要紧,在她右侧的沈蕙便不得不老老实实地坐在椅子上,等到她把酒酿圆
子递过去,沈蕙再想发难也没了气势,又怕折了沐雅言的面子跟沐家结仇,只能暂且作罢。
慕容澜闻弦音而知雅意,笑着接了酒酿圆子:“多谢沐大小姐抬爱,早就听说沐家的酒酿圆子是一绝,明贤今日可要好好尝尝。”
她一面说一面又看向凤比翼:“郡主方才还笑话凤二小姐酒量浅,明贤看您的酒量也够呛,这才喝了两口,就胡言乱语起来了,该罚,就罚您今日不许再碰酒好了,免得又胡言乱语,让旻欢郡君笑话。”
慕容澜刚说完,怕凤比翼闹事的沐雅言便从善如流:“有道理有道理,快把青莲郡主的酒撤了,给她换上桂花茶来,免得郡主利嘴一张,叫我们这些脸皮儿薄的招架不住。”凤比翼老老实实地让人给她换了茶上来,一面又笑道:“我平时在府里的时候,上等的女儿红还能喝半斤呢,不知怎地今日到了沐家,喝了两口就醉了,想来是沐大小姐姿色惑人,叫我酒不醉人人自醉了。
”
沐雅言脸上一红,虽然明知是凤比翼转移话题之语,但还是被撩得脸上发红:“瞧瞧,我说什么来着,郡主喝了两口酒,就胡说八道起来,再放任你喝下去,还不定说出什么来呢。”冯碧波在一旁看够了笑话,这才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沈蕙,又去看凤比翼:“说起来,听说凤少爷前些日子似乎吃错了东西,有些不适,不知如今可大好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