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一张花样子出来,我们先研究研究这形状有没有什么说道。”
凤比翼心想也有理,这画绣毕竟是绣在锦缎上的,万一弄脏了,或是崩上了火星儿,她可处理不来,还是先把原件收起来,先拿花样子凑合着看吧。思及此处,凤比翼便吩咐栀茶把先前画画的画笔和颜料拿出来,照着锦绣河山图一笔一笔地画下去,朱尚服不愧是画绣的创始人,这幅锦绣河山图即便是作为一幅绘画作品来看待也绝对是杰出的艺术品,
更何况朱尚服还把它绣了出来……
她费了老大的力气,才算将这高山大川和奔腾的河水描了出来,终于画到了一旁的大海,凤比翼刚描了几笔海水纹,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她停了笔看向卫宵练:“殿下,您身上有没有海水云纹的东西?”卫宵练倒是有海水云纹的衣裳,起码他的官袍下摆就绣着江崖海水纹,但今日为了来青莲县主府不引人注目,他下了朝就早早地把官袍换下去,着便服跑来了县主府,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什么海水云纹的
东西,他四下里寻了一遍,去窗前碰了一个大花瓶回来:“你瞧这个,可用得上么?”
凤比翼抬手指在花瓶上描了半天,又扭过头去琢磨了片刻锦绣河山图,脸色微微变了变,她抬头看向卫宵练:“那位朱尚服的全名是什么,她有没有留下过什么话之类的?”
卫宵练失笑:“你怎么连朱尚服全名是什么都不知道了?朱尚服名叫丽叶,就是民间的绣娘拜的针线娘娘,远了不说,你娘应该是拜过她的,怎么你反倒不清楚这个?”凤比翼嘴角一抽,这位朱尚服居然名叫朱丽叶……不过会出现这个名字,也相当于是从侧面印证了她的猜想:“我确实不太记得了……那么这位朱尚服有没有留下什么只言片语,尤其是关于这幅锦绣河山图
的?”卫宵练皱起眉头来:“有是有,但是我也记的不是很清楚了,我想这个你可以去问现在尚服局的常尚服,常尚服虽然没有见过朱尚服本人,但是她的师父好像曾经跟在朱尚服身边服侍过,所以她有可能知道
朱尚服留下过什么话。”
凤比翼当机立断:“能想办法让我见她一面吗?”
卫宵练点头:“没问题,我这就去安排。”得到了卫宵练的答复,凤比翼稍微放了点心,她犹豫了一下,又抬起头看向卫宵练:“我没记错的话,咱们大越东面是临海的吧?对于东面的大海,大越现在了解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