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你居然要为了凤比翼这个小贱人休了我?”杨氏气得发抖,一手指向凤比翼,抬头看向凤绪林,“你我夫妻十几年的情谊,比不过这个贱人?”“是你自己作孽在先,犯下七出之条,又如何怨得本侯?你与本侯是夫妻,本侯与比翼还是父女呢!你身为继母,对继女如此不慈,动辄便恶语相向,如今更是变本加厉,居然为了陷害比翼,连诬告这种事
都做出来了!家法国法你全都犯了,你自己说,本侯为什么还要容忍于你?”凤绪林说罢,冷笑道:“先有那杨家夫人杜氏谋算着以宋氏所生之子陷害我女,接着你又来诬告比翼,可见你们杨家家风便是有己无人,只疼爱自己生的孩子,对旁人所生之子恨入骨髓!也不知我凤家是造
了什么孽,修下杨家这门亲戚,成日不思进取,只知道朝凤家下手!这样的亲戚,镇北侯府也高攀不起!”
“从今往后,本侯与杨氏,凤家与杨家,恩断义绝,再无瓜葛!”
凤绪林说完,将休书当堂抛下,轻飘飘地落到杨氏眼前:“当着堂上堂下这么多人,今日正好把话说清楚,免得日后还要纠缠不休!”
杨氏直到看到休书,都不敢相信凤绪林休了她这个事实,凤绪林就算看不惯她,难道连凤舒雅也不在乎了吗?一个亲生母亲被休弃的女子,能有什么好归宿?
凤比翼在一旁冷艳看着,心下只道杨氏活该,若是杨氏乖乖偃旗息鼓,又怎么会落得今日的下场?她的时间宝贵得紧,没有多余的份儿能用来跟杨氏置气,杨氏若不挑衅,必然不会招致她的报复。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凤比翼想到此处,笑着摇了摇头,绕过地上跪着的杨氏,径自走到凤绪林身边:“爹,咱们这就回家,给杨大小姐收拾嫁妆去吧,早些把嫁妆送回杨家,咱们也好早些与杨家了断,没了杨大小姐在中间搅扰
,想来咱们家往后一定清净了。”凤绪林笑着点头,父女俩一起看向卫宵练,卫宵练今儿本就是来帮凤比翼摇旗呐喊的,现在凤比翼的目的达到了,他自然也没有再留下来的必要,痛快起身:“本王也是时候回府了,镇北侯,青莲县主,一
同出门?”
“王爷先请。”凤绪林同凤比翼一道敬了一礼,三人一同出了京兆府,送走了卫宵练之后,凤绪林踌躇再三,还是看向凤比翼:“比翼啊,今后杨氏再也不能为难于你了,要不……你就搬回来住吧?”“父亲大人有命,比翼本不应辞,只是……”凤比翼笑了笑,先顺着凤绪林说了几句,继而话锋一转,“青莲县主府乃是陛下御赐的府邸,当初是我自己求陛下准我搬出凤家,现在又抛下县主府跑回家里住,
似乎不大好,是以比翼以后还是得长住县主府,不过偶尔回家看看,想来不妨事。”凤绪林也没指望凭三言两语就能说动凤比翼回心转意,不过现在看来,凤比翼似乎对凤家不甚排斥,心里也就放心了,他哪知道凤比翼对凤家早就没有一丝一毫的兴趣了,现在这么说,纯粹是为了安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