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对这件事到底是谁的手笔没兴趣,但侯夫人几次三番出手,已经让本王忍无可忍了,今日镇北侯不妨给个准话,您到底是要向着侯夫人,还是向着青莲县主?”
卫宵练漫不经心地伸手探了探一旁的茶盏,眉梢微凝,一抬手将茶盏拂落在地:“这样凉的茶,是要等谁回来喝?离了青莲县主,镇北侯府连怎么待客都不会了吗?”
凤绪林咽了咽唾沫,抬手擦汗,瞪向一旁服侍的丫鬟:“混账东西,不知道大小姐要回来吗,怎么还不上茶!往后若是再如此怠慢,本侯饶不了你们!”
丫鬟们慌忙沏了新茶端上来,卫宵练喝了一口,皱了皱眉:“茶也换过了,本王也喝过了,镇北侯的答复,是不是也该交出来了?”凤绪林迟疑了起来,卫宵练今日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话里话外明显是要他在杨氏和凤比翼之间舍弃一个,对于现在的凤家而言,凤比翼是绝对不能被舍弃的,可是杨氏即便有千万种不好,她也毕竟生了
凤舒雅,凤家本来有两个前途无量的嫡女,为什么非要舍弃一个不可?“王爷,您这……唉,可教微臣怎么办呢?比翼她是微臣的亲女儿,可杨氏毕竟跟微臣也是十几年的结发夫妻,都说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她纵有不是,也请您看在微臣的份上,饶她一次吧,
微臣以后一定严加管教……”他话音还未落,卫宵练已经不耐烦了:“镇北侯,本王此番前来,不是为了跟你商量的,你的结发妻,不是本王的心肝肉,她的死活,本王并不在乎。本王自认为给侯夫人的机会够多了,每次都觉得侯爷一
定会严加管教,可是每次侯爷都让本王失望!”“镇北侯今日说以后会严加管教,话外的意思,莫非是从前侯夫人犯浑的时候,镇北侯都没有管教过吗?若是如此,本王凭什么信你!若是你从前管教过,那镇北侯夫人又为何屡屡重犯?可见你的管教根本
毫无作用,本王又怎能轻信于你?”
说完,卫宵练哼了一声:“也罢,侯爷既然舍不得结发妻子,那往后青莲县主府,就请您不必来往了!逢年过节,豫王府跟镇北侯府礼数往来照旧,人也不必来往了!”
凤绪林吓了一跳,虽然他知道卫宵练来势汹汹,但是也没料到他会放出这样的狠话来,这是要跟凤家绝交啊?眼瞧着卫宵练已经站起身,正把凤比翼从地上往外扯,凤绪林无论如何也不敢再犹豫了,卫宵练的性情他也听说过,虽然不任意妄为,但也从来没有毁诺,今儿若是放凤比翼出门,往后说不定真一面都见
不到了!
为了杨氏和杨家得罪豫王府,他脑子有病?凤家若是没了凤比翼,岂不是更要受杨氏和杨家的气?凤舒雅再怎么好,她也不可能及上凤比翼啊!
因此凤绪林慌忙膝行几步上前扯住卫宵练的袖子:“豫王息怒,是微臣一时糊涂,微臣不该纵容贱内胡作非为……王爷想怎么样只管吩咐,微臣一定照做就是!”
卫宵练闻言,扫了地上跪着的凤绪林一眼,哼了一声,把凤比翼从地上扯起来,朝一旁的椅子上努努嘴:“都坐下说话!”
凤绪林满头冷汗地坐下,心里还直突突,好险……他可差一点儿就跟凤比翼诀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