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利用？”凤比翼眉头一皱。“说不好，但我觉得能够插手。孙家这次从老家接来了一大一小两位小姐，大孙姑娘是孙皇后庶弟的庶女，小孙姑娘是孙家旁支的女儿，孙皇后打心眼里看不起她们，一见面就叫人扇了小孙几十个耳光，但
她又不得不依靠她们……”
凤比翼听到此处，明眸微动：“有求于人，却又视之若粪土，孙皇后将来怕是会有好戏看的，这件事的确有价值，但不是咱们现在用得上的。”
她晃了晃略显僵直的脖颈：“毕竟，咱们纠结这个也没什么用，陛下年富力强，夺嫡不是时候，孙家的事情，暂时还是交给太子糟心去吧。”
卫宵练愣了一下，继而笑了笑：“你就这么肯定，我会想要皇位？”
“不然你去边关干什么？大越的嫡皇子就两位，你如果想要安稳度日，最好的选择绝对不是建功立业，而是混吃等死，因为只要你有一丝一毫染指权力的态度，就会成为怀王和太子的忌惮。”凤比翼眨了眨眼睛，这是她第一次跟卫宵练提到几年乃至十几年之后的未来计划：“混吃等死固然能够安稳度日，但是太憋屈，你早就窝在他二人卧榻之侧了，想要打消这个疑心可没那么容易，与其委曲求
全，还不如搏上一搏。”
“太子虽然已经有了，可是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这个位置会不会换人，况且现在三个成年的皇子之中，只有你是真正接触到了实际的权力，那两个……”
凤比翼说到这里，微笑：“这也想管那也想管，却一个实缺都没有，事情管了一大堆，却还是无事忙呢。”
“我也这么想，就是不知道他们两个现在如何，有没有回过味儿来。”卫宵练眯着眼睛笑了笑，“当然了，大哥心里肯定是快悔死了。”
凤比翼正色：“先别忙着笑话人家，怀王现在未必是敌人。太子尚在，你们两个闹得乌眼鸡一样，谁得利啊。”
“韬光养晦，厚积薄发。你现在老老实实地领你的兵，立你的功……说起来，西凉刺客都消灭的差不多了，你不回边关？”
提到领兵，凤比翼才突然想起来，面前这货也是边境的一员大将啊，大敌当前，主将徘徊京城，能行吗？
“说是主帅，其实实权并不多。”卫宵练老实回答：“你好歹想想我的年纪，我也就比你大了三岁，即便有个主帅的名头，又有谁敢放手让我指挥？也不过是跟着几位将军学些领兵打仗的技巧。”
“这次我回京，父皇特意嘱咐过，等咱们大婚之后再出发，咱们婚期是九月，婚后在京里留一个月，正好是到冬天，回去还能赶上打仗。”
凤比翼眨眼：“你怎么知道冬天西凉会打过来？”“大越和西凉打了这么多年，一直都是如此。”卫宵练耐心给她解释：“西凉位于咱们西北边，他们不种地，放牧为生，夏秋之际，他们的几块草原水草丰美，能够赖以过活，吃饱了撑的才要打仗，唯有冬天
到来年夏天之间，青黄不接，牲畜没有吃的，他们就跑到大越来抢粮。”
凤比翼略略点了点头：“这么说，你到冬天才会回边关了。”
“是……”卫宵练话还没说完，栀茶就急吼吼地从外头回来了，“小姐，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