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主的难处,浅涟都知道,”
慕容澜笑了:“浅涟本也无意为难于您,况且堂姐怎么说也是触犯了王法,浅涟是真心想要与您结交,又怎么会要求县主违抗王法呢?”……要不是现在还在装虚弱,凤比翼突然很想出门去看看天气,这青天白日的见了鬼了?这些日子一来,慕容家为了救出慕容泉,简直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了,慕容鹄这个左都御史也不知赔了多少笑脸,
破了多少钱财,大有不达目的不罢休之势,她还以为慕容鹄打算耗下去呢,可是听慕容澜这话的意思是,是不打算救慕容泉了?
这是个什么套路啊?急流勇退?看慕容鹄的架势不像啊,这人昨天还想找她说情呢。慕容澜今日本就是存着结交或者说是投靠的心情前来,当然不会在凤比翼面前故作高深:“县主容禀,我想您应该听说过,慕容家共有二房,大房也就是大伯父身为左都御史,有一女慕容泉,一子慕容墨;
至于二房,便是浅涟出身的这一支,家父乃是太常寺少卿,膝下唯有一女,便是浅涟。”“从前泉堂姐出生的时候,有一道士给她算了命,说她是大富大贵,前途无量之人,后来抓周的时候,泉堂姐又抓了一支金步摇,有了这两件事做证,慕容家上下全都以为泉堂姐会是慕容家将来的依靠,所
以,所有人都为她造势,全家上下根本看不到其他孩子的存在……我想,这种滋味,县主应当不陌生吧?”慕容澜说罢,脸上已经不见方才的笑意,而是掩饰不去的愤恨:“从前浅涟一直逆来顺受,以为泉堂姐既然命中注定是位贵人,那么我成为她的陪衬也是应该的,直到月前知道了县主的事情,浅涟才知道,
原来不被人看好的孩子,也可以有出人头地的机会!”
“浅涟不敢奢望能够如同县主一般扬名立万,但浅涟也不愿埋没在常人之中,成为别人的陪衬!是以,浅涟今日特地前来拜访县主,代表浅涟自己和家父说上一句,往后我慕容家二房愿唯县主马首是瞻!”
凤比翼眸光微动,在心底思考着慕容澜这番举动的用意,慕容泉第一才女的名声已经传了将近十年,慕容澜从小被她压到大,心里不甘心也有可能。
但这些日子以来,凤比翼一直没有遇到过真心与她交好的贵女,而且还是拖家带口表明要投靠她,这让她一时间有些拿不定主意,万一慕容澜是诈降来当卧底的呢?
想了想,凤比翼心中一动,是真降也好,是诈降也罢,只要用好了,都是一步好棋,既然慕容澜对慕容泉嫉恨非常,倒不如将计就计,先摆平了慕容泉,再籍此事握住慕容澜的把柄,一石二鸟……她思及此处,脸上淡淡笑开去:“慕容……嗯,浅涟的来意我已经清楚了,不过你可要考虑清楚了,我跟怀王交情不错,但却是豫王的人,不论怎么算,总会站到太子殿下对面去,你这一步棋,可是险得很
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慕容澜正色道,“慕容家从前跟着泉堂姐一起,为太子殿下造势,可是泉堂姐现在入了大狱,慕容家岌岌可危,太子殿下又在做什么?泉堂姐已经注定是一枚弃子,浅涟的家世和才
名又不足以入皇后的眼,既然如此,慕容家为什么还要跟在太子身后?大伯父一意孤行,浅涟却不想给他陪葬!”
“既然如此你说要入虎穴,可做好撩虎须的准备了?”凤比翼眯起眼睛来,意有所指。
“浅涟已有意为县主做马前卒,慢说是虎须,就是虎牙虎爪虎口,浅涟也是要斗上一斗的!”慕容澜一脸坚定。“既然如此,我便教你一招,此招一出,她慕容泉别说出狱,命都保不住,只是这记不仅毒辣,而且阴险,我教你归教你,用不用在你,成不成也在你,至于我的答复,就要看你的表现了。”凤比翼说到此
处,转眸去看慕容澜的眼睛。“请县主吩咐。”慕容澜并不犹豫,凤比翼现在要交给她的事,就是她投在凤比翼门下的投名状,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她并不在乎付出一些代价,反正慕容泉已经没有用了,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拿来做自
己出人头地的踏脚石?“慕容泉现在不判不放地压在大牢里,是因为她犯的罪可大可小,往小了说,就是一个造谣生事的口过,往大了说,就是意图污蔑豫王,可这罪名的大小谁也不敢拿主意,说小了怕得罪豫王,说大了怕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