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舒雅的耳朵敏锐地竖起来了,老实说,她对凤比翼跟什么人来往并不感兴趣,但这丫头如果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同男子搂抱,那可就不是同一个概念的事情了!
这场面若是落在有心人眼中,参凤比翼一个门风败坏,别说凤比翼了,就连凤家都要遭殃吧!
就在凤舒雅气结,想要起身跟凤舒雅理论的时候,萧横翠身侧的沐轩陵蓦地开口,语气中满是不敢置信:“咦,我是不是眼花了,这扶着凤大小姐的人……不是豫王殿下吗?”
豫王?
凤舒雅起身的脚步一个踉跄,差点栽到地上摔一个狗吃屎,她猛地扭过头去:“沐公子,你看错了吧?豫王殿下不是已经……”
不是已经战死了吗?怎么又活了?不,不可能,这个人绝对不会是豫王,豫王一定已经战死了!
若是豫王没有死,那她成什么了?处心积虑换掉豫王妃人选的凤家又成了什么?
凤舒雅心里乱成一团,她一咬牙,拖着条伤腿一瘸一拐地朝凤比翼移动。在她不远处,凤比翼正靠在卫宵练怀里,指点着宫女给这些贵女们爆炸伤口,太医院的太医都被派去处理重伤员了,剩下的人都是没有受伤的御前侍卫和杀无赦中人,以及大难不死的宫女与太监,御前侍
卫和杀无赦几乎都是男子,自然不能来给贵女们包扎,便只能由这些宫女和太监来给贵女包扎伤口。
眼角瞥见凤舒雅艰难地靠近,凤比翼眯起眼睛笑了笑,跟卫宵练咬耳朵:“喏,你那原版的未婚妻来了。”
“她算个什么东西。”卫宵练叫人搬了个椅子坐在上头,又让凤比翼倚在他怀里,他头都没抬,只是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凤比翼靠着能舒服点,“倒是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事,就是疼……不至于要命,就是可能要在床上多躺两天。”
凤比翼见状,知道卫宵练跟凤舒雅是一点儿旧情未了的意思都没有,也就坦然了,堂而皇之地靠在他身上哼唧。
可怜凤舒雅腿上受了伤,每走一步都是钻心的疼,但看到前面你侬我侬的卫宵练和凤比翼,便气得口里咬牙眼中喷火,宁可忍着疼,也要靠近这两人。
她就以蜗牛一般的速度,慢慢地蹭到了卫宵练面前,委委屈屈地跪了下去:“豫王殿下,真的是你吗!”
凤舒雅说的倒是情真意切,可惜卫宵练看都没看她一眼,倒是凤比翼宅心仁厚,摇摇头:“人家问你话呢。”
“本王就坐在这里,她为什么要问这种话,瞎了眼了?”卫宵练扫了凤舒雅一眼,又替凤比翼拢了拢碎发,“本殿下不是大夫,治不好眼疾,瞎了找卢御医看去。”
凤舒雅一口气没上来,险些噎死,豫王怎么会放着完美无缺的她不管,跟一无是处的凤比翼卿卿我我?一定是凤比翼装柔弱,博取了豫王的同情心!想到这里,她忙调整了一下表情和姿势,有意将自己那条伤腿露了出来:“殿下,舒雅眼睛没有瞎,舒雅只是不敢相信,您居然还活着……殿下,您既然还活着,为何又不给舒雅送个信儿,哪怕、哪怕让舒
雅知道您没死,舒雅也就知足了!”
话音未落,卫宵练已经不耐烦了:“本王有密旨在身,这天底下知道本殿下没死的只有陛下一人,皇后尚且没资格知道,你又算个什么东西?”凤舒雅这下是真的被气到了,她是豫王自小定亲的未婚妻啊,现在豫王居然问她算什么东西?她又急又气,硬生生咳出一口血来:“殿下,您怎么能这么说舒雅,难道从前数年的情谊,您都忘了吗?舒雅、舒雅从小就与您定了亲事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