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弟子闻言,皆是看向通天教主,多有不忍之意。
通天教主又叹一声,道:“罢罢罢!即是昔日弟子,我却不忍心叫他惨遭屠戮之祸,你等自去,取我诛仙四剑,只取回阵图即可!”
众弟子闻言,这才放下心来,又听通天教主道:“如今大劫临近,三商迫在眉梢,我之弟子自封神之战时便与人结下因果,此劫正可了结因果,虬首仙、灵牙仙,你二人且自前往石安城辅佐与那杨思吉,日后自有功果!”
众弟子领命,见通天教主闭了双眼,自退了出去,各自出了余俞天。通天教主面沉如水,少时,又与一侧侍奉的无当圣母道:“你诸多师兄弟前去讨回阵图,恐还有变数,你且自持我那莲台前去,说不得还有变数!”
无当圣母迟疑一番,本要发问,却似乎有想到什么,恭敬一礼,接过莲台,自也去了。
通天教主下了云床,抬眼远眺,自语道:“劫数!劫数!到底是大道无情,图之奈何!”一步迈出,却出了余俞天,朝混沌而去。
且说那华光与铁锅道人二人,二人都是大神通之辈,行走之间便已不知行走多少万里,就在混沌中穿行,就见的周围情景连连变换,混沌化开,光怪陆离。
二人皆有神通,一路而来却不以法宝相争,各自施展神通妙法,这一战一走,华光持竹杖笑道:“道友,何必再走,我观此地甚好,如若就此停下脚步?”
铁锅道人哈哈大笑,止住脚步,亦是笑道:“如此也好,只若道友满意就是!”
华光笑道:“此言倒是深的我心!不若便自动手,我却有些期待了!”
铁锅道人笑道:“暂且不忙,我还有些有些疑问要寻道友问个明白,还望道友据实相告!”
华光轻哦一声,笑道:“不知何事,道友但说无妨,我若知晓,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铁锅道人轻笑一声,道:“却也无甚大事,不过关心道统而已!”
华光笑道:“既有此言,我却已知晓道友何问!”轻笑一声,顿了顿,又道:“道友今日若是不问我也早有计较!旦叫道友知晓,我教布施三界,非以排挤立足,昔日我教教义便效仿与道祖,容万法与己身,凡有求道之心,皆可入道,非是一家独秀,若要大兴,方可海纳百川!道友还有何顾虑?”
“道友果然乃大度之人,难怪以那万法立教,只是依我看来,万道虽广,却不及天道博大!”铁锅道人呵呵笑了笑,丝毫不曾顾及。
华光知他性情,却也不怪,干笑一声,道:“天道虽好,但道友却忘却一点,当年鸿钧老师成道,传道洪荒域内,后融天道,我教虽有意效仿道祖,但最终不可逾越,此乃礼数也,也是常理也,既在三界存身,便只能如此!非天道,不明理!”
“道友此言虽是有理,但想我等修道之人皆是不信天命之人,既然不能独自把握,那何不打破僵局,成就那举棋之人?我观道友以肉身成道,将来成就不可限量!”铁锅道人面带微笑,侃侃而谈。
华光笑道:“我非大智之人,怎会勘破?道友不免着想了!”
铁锅道人知晓言语过了,顿时干笑道:“即是如此,我也不便多说,今日前来以得结果,却要和道友好生切磋一番!”
华光笑道:“自当如此,只是我知道友素来大法,贫道恐不能及,却还要帮手,道友不介意吧!”
铁锅道人一愣,转而大笑,摆手道:“怎会,怎会,道友虽是三人,但说来说去不过一人而已,贫道怎会怪罪!还请两位道人出来一见!”
华光讪讪一笑,就见混沌深处一阵翻腾,自其中步出两个道装男女,一个身的粗矿,却难掩机智之色,一个身的美丽,周身却散发逼人寒气,不是别人,正是帝江、玄冥。二人连厥而出,被铁锅道人叫破,却也不曾有丝毫难看之色,遥遥一礼,便不说话。
铁锅道人见了二人,哈哈大笑几声,赞叹道:“不错,不错,道友这分身之术玄妙,当属三界第一,昔日我曾听闻那老子圣人也学的分身之道,只是不曾专研,今日却要好生领教了,且看贫道手段!”忽然将手一扬,弹出三道红芒,芒光如同那流星一般灿烂,却叫人心有余悸,华光嘿嘿一笑,将手中竹杖一摆,摆出三个圈来,碧光如洗,临空虚点,变化成三个光圈,掉落而下。
帝江大叫一声,却嘎嘎怪笑几声,四翅一展,六爪齐动,已化为祖巫之体,四翅连摆之间,却见漫天南明离火铺天盖地的遮盖下来,仿佛火海一般。
玄冥嘶吼一声,却持骨剑杀来,剑剑刁钻,阴寒无比。
三人同来,便是那铁锅道人也暗暗惊心,双手连摆动,手中无端出现一个三尺有余的青峰宝剑,剑光悠悠,已成剑网,头顶忽然垂下一层黑色光幕,罩住自身,笑道:“道友手段,果然了得!”说罢,哈哈大笑,却持巨剑如同临空虚步,宛如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