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霞冷哼一声,却屈指一抓,又见双手之中多了两个玄黄之气浓郁的白色鞭子,随手一挥,只见那符印顿时破裂,一道灵光顿时朝天而去。而此时,那常阳山也不复存在,早就化为废墟。
刑天忽然发觉困住自己的符印不见,哈哈大笑一声,一步跨出,却已至废墟之中,张口呵气,大叫道:“头来!”话音刚落,只见自那废墟之下忽然飞出一个硕大的头颅,双目隐隐凶光,两眉上挑,自有一番威势。自天空旋转一圈,稳稳当当的落在刑天头颅之上。只听刑天哈哈大笑一阵,这才意识到金霞笑意不减的盯着他,顿时不悦道:“昔日你与你师尊相助昊天为难与我,今日将我救出也算是了却恩怨,我与你教就此再无瓜葛,你走吧!”
金霞一听,满心惊愕,见刑天双眉横挑,却叹息一声道:“大巫此言到也在理,想昔日之果,今日得尝,贫道倒也无甚说辞,只是这些年来,巫族越发衰落,不复从前,再观妖族,如今得妖师宫鲲鹏庇佑越发的厉害,贫道本想助大巫一臂之力,但奈何大巫如此,那贫道也是无话!就此告辞。”说罢,却不等刑天反应,化作一道金光,却不见踪影,留下刑天一人独自揣测,待思量一阵,忽觉的金霞言辞闪烁,似是有诈,却踏步而起,便要与南部兖州祖巫殿一去。
东海之上,昊天本来信心满满,但忽觉元神一震,转眼一道光华射来,顿时明白来龙去脉,心下大恨,面目狰狞。朝下方截教众人看了一眼,见那云霞仙子安然无恙,自己这方却损失了几员大将,更为恼怒,见了弥勒佛,顿时有了计较,却笑道:“佛祖大法,还请助本尊降服妖魔,还天地清净!”
弥勒佛微微一笑,转而朝西望去,自语道:“机缘到时自然如此!”话罢,只见西方忽然金光闪闪,瞬间便至更前,玄明、影天见了如此,心下顿时冷笑不止,知道佛门来人,却也不出言,命红孩儿归来,三海龙王立于身后。
一阵金光大闪,果然见自那金光之中显出无数佛子,均是面如铜浇,形容不同,千奇百怪,口诵佛经,梵唱响彻整个东海,舍利子金光翻滚,白虹如练,纵横天南地北。自那漫天金云之中又有一股金光从金色云团中崩爆而出,佛光澎湃。
昊天、王母见了如此,顿时大喜,甚为得意,身后数个仙官亦是笑意阵阵,却有那四大天师眼含狠色,狠狠的盯着截教诸人,恨不得生吞了截教数人。
而玄明、昊天几人却未曾在意,只是盯着眼前景象,嘴角微微翘起,再看这无数佛子佛兵,释迦牟尼如来当先,东来佛祖紧随其后,还有尸弃佛,燃灯上古佛,无量寿佛,金刚不坏佛,惧留孙古佛,日光菩萨,月光菩萨,文殊,普贤,观音,密密麻麻,更有无数的罗汉金刚,八部天龙众,无穷无尽。
释迦摩尼面色有些不自然,尤其是触及昔日坐下两位弟子羽阳、青云,然而自己现下已是西方小乘佛法教主,乃是万千佛子口中称颂的如来佛祖,如何能为,当下却不看昔日两位门徒,这叫青云二人甚为失落。
云霞见二人如此,稍稍拉了拉两人衣袖,报以微笑。
羽阳猛然一醒,顿时惊道:“昔日恩情自可在,当日虽乃是师徒,但如今份数两教,即便乃是师徒,也分轻重。我为截教弟子,正该与截教出力,如何这般儿女之态。”心下通明,拉了拉青云,跨步而出,却拜倒在地,高声道:“弟子青云、羽阳见过恩师!”
释迦摩尼心中一痛,却转眼凝视两人,毕竟乃是师徒一场,昔日恩情犹在,当下长叹一声,道:“阿弥陀佛!你二人倒是懂事,还记得我这个师尊!”
两人再次跪拜,青云道:“昔日恩师教导弟子不可忘本,弟子铭记在心,如何敢忘!”
释迦摩尼微微点头,道:“难得你二人还有如此孝心,我心甚慰。昔日也曾与人得知你二人情况,知你二人无碍,这才放心,今日见你二人,却甚为欢喜,我观你二人心有慧根,可愿再入我门,修习我佛门大法,普度众生?”
二人微微一愣,却对视一眼,顿时有些难色,良久,那两人再此跪拜,羽阳恭敬道:“多谢师尊厚爱,我二人当年得师尊点化,修的灵识,后更是有师尊教导千年,方有神通,本该侍奉左右,但师尊曾有教导,受人恩惠,当自以命相报。我二人无能,这些年的教中众师叔护持,方能有此成就,不敢忘本,却无法侍奉师尊左右,还望师尊见谅!”
释迦摩尼一愣,转而叹息道:“也罢!缘起缘灭,正如此,你二人有此心性,当是不易,日后好生修炼,自有出头之日!”
两人又是拜谢一番,这才退下。
释迦摩尼转目抬眼,却见众截教弟子,又与昊天几人见了礼数,这才 安定。
然却在此时,却从升仙岛内传出一声质问,声似哀怨,但却多有情谊:“大师兄,你当真要与截教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