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尸道长一听,却仍旧怒气不减,同样压低声音,呵斥道:“师弟,你怎的这般没有骨气,当日师傅对我等何等厚爱,如今这小人辱及师门,师弟还能做的住,况且我门大仇未报,那姓苏的还与我等同坐一趟,我如何能忍?”
黑面老者面色一苦,看了那天尸道人一眼,却见大殿之外跌跌撞撞的跑来一个弟子,见了天尸、地尸二人,顿时大喜,忙小跑过来,伏在天尸道人耳边不知说了什么。
众人都皱眉不已,见大殿之内乱哄哄的,那几个修佛之人更是闭目不语,多数人抱着看戏的态度笑谈不已,苏浪自顾自的喝着酒,转过头,无意间看见那个猪头聪正微笑着向自己举杯示意,当下微笑点头,仰头饮酒。
肖安然作为此次论剑的招待人,自然不好置身事外,咳嗽一声,抱拳道:“给位稍安,此次论剑乃是我等大兴之事,不分正邪,不将恩怨,只求寻得武道真谛。况且天下武道本是一家,都是武宗产下,何必如此相对!”
肖安然刚刚出声,便有听大殿之内响起数声冷哼,紧接着只听一声嘻笑,一道柔弱莞尔的声音响起,这声音虽然不大,但在座诸人都是听得清清楚楚:“肖门主此言差异,虽说天下武道多时武宗余孽所出,但仍有列外,如那达摩寺、大湖山、钱土山、还有我百魔山都是道佛二门仙佛传下,你怎的以偏概全,凭白出此大言!”
肖安然面色一窒,本要开口,却听一声暴怒之声响彻大殿,只见那天尸道长猛然推开刚才传话的弟子,手指颤抖,面目早已狰狞不已,指着远处优哉游哉自顾自喝着酒的苏浪,破声大骂道:“苏浪,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视我尸道门与无物,今日定然取你狗命!”
一侧的黑脸道长不知天尸道长如何如此失态,即便是与苏浪有深仇大恨也不必这般急切,毕竟此时再坐的众人都是又头有脸的人物,但看自己师兄这般恼羞成怒,心中多有不解,拉了拉天尸道长,疑惑道!师兄为何这般,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天尸道长一愣,却见那苏浪却跟本不理会自己,顿时火气更怒,甩开地尸道长的手,指着苏浪,颤声道:“你如何这般狠心,即便你当日与我师徒相斗,但也是往事,为何这般锱铢必报,又将我师弟废了武功。当真心狠如毒蝎一般,今日岂能叫你好过!“
“师兄你说什么?师弟他怎么了!苏浪,这是何因?”地尸道人有些失态,指着苏浪质问道。
苏浪不紧不慢,却放下手中酒杯,扫视一番众人,见众人目光皆是聚焦在自己身上,也猜测出这天尸、地尸所说的师弟乃是何人,但苏浪素来不是怕事的主,做了便是做了,自然不会推脱,也不屑于解释什么,冷声道:“是我有事怎地?你二人难不成要杀了我?”
此时,大殿之内多有看戏之人,但心头都有疑惑,不知这苏浪为何不顾身份,出手欺辱小辈,就是肖安然也是不解,那白乐山早已服侍一侧,见自家师傅不解,忙上前低声解释,肖安然恍然大悟,同时心中思量起来。
天尸、地尸显然没有料到苏浪这般说辞,气的浑身颤抖,天尸道长指着苏浪,叫骂道:“好,好,好,你真是有种,今日不将你斩杀,我如何对的起师门长辈。”说罢,便要动手。然却不想肖安然飞身而至,立于场中,大喝一声:“住手!”
众人不解肖安然如何阻挡,心中疑惑,却听肖安然突然一叹,抱拳道:“两位都乃是我闷客人,可否与老夫一个面子,暂且放下仇恨!”
地尸道长冷笑一声,道:“杀师之仇不得不报,如何罢手?”
肖安然又是长叹一声,看了眼苏浪,见他毫无将二人放在眼中的意思,抱拳道:“如此,那还请三位移至殿外,今日正好论剑,三位若是解决恩怨,自可至殿外比斗!”
天尸。地尸一愣,却不想着肖安然居然出此一言,端是有些踌躇,然却听苏浪轻蔑道:“也好,今日正好一并解决,免得麻烦!”说罢!却起身而立,几步之间便飞只殿外,身侧大白紧随不离,呲牙咧嘴,甚为狰狞。苏浪见众人同出,指着天尸、地尸二人,不屑道:“你二人如此功夫,还不值得我出手,今日便有我这侄儿与你二人走上几招。”苏浪单手抚摸着大白,毫不将二人放在眼里。
而那大白听了苏浪的话竟然很是兴奋,狼吼一声,却跨前一步,凶相毕露的盯着二人。这大白乃是当日孤狼之子,孤狼又是当日瘸腿巨狼与抚养苏浪长大的母狼所生,自然苏浪此话无假,但放在别人来听,却是不解,疑惑的看向场中的白色大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