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仙岛之内,石矶面目严肃,周身却被一层浓厚的灰蒙蒙的雾气,而肉身消散的速度越发急促,如是云雾,聚了又散,速度奇快。这般疼痛,却不是起初那么剧烈了,想来也是时间长了,石矶早已习惯。石矶顶门之上一颗圆珠忽闪忽闪明灭不定,无量元气夹杂着自珠子之中吐出的混沌元气蜂拥进入石矶残破的躯体之内,星光如潮,粘稠如水。笼罩的石矶甚为圣洁。此时,咫尺杖漂浮于空,似是甚为欣喜。石矶猛然一喝,却见四把长剑猛然现出,分布石矶四处隐隐而现,却自各自剑尖之处喷射出无量魔气掺杂与星光之中,甚为诡异。
如此景象,即便是镇定入石矶一般,也心中难免生出害怕,若是这几股力量稍稍失衡,自己也会死无葬生之地,如今之计也只能竭尽全力维持住平衡。即便是功高如此,却也觉得有些不济,还好有那三光圣水,这才抵住。饶是如此,石矶也甚为吃力。不禁心中暗暗咒骂华光,只将混元珠留下,人却不知去哪里逍遥去了,自己怎么会有这么个分身,即便不帮自己聚体,护法也成啊!气归气,但还是得用尽全力,随即一声长叹,专心聚体。
升仙岛这般动静,却是惊动了金鳌岛上的通天教主,只见他微微一笑,却有面色一变,须发如是随风而飞,恨声道:“元始,你敢如此欺我,我定不与你干休。”微微磕了磕云床,不待三时,却进来一道人,这道人身着麻衣,头扎道絮,见了通天教主先是一礼,此人正是截教大弟子多宝道人。通天教主微微颔首,道:“你且将一众弟子召集起来,为师有话要说。”却微微一顿,又道:“升仙岛便不必通传,石矶新受重伤,正值精要关头,不得打扰。“
多宝道人闻言,微微点头,自退去不说。
正值此时,西岐关外却是有来了二人,正是自念古山奉命而来的杨蛟、杨婵二兄妹,见了众人各自行礼,说明来意,火灵却是大喜,笑道:“乌云师伯真乃神算,那杨戬乃是当年杨妙君转世,如今两位师侄来的正是时候,可将杨戬待会桃山与你母见面。”
杨蛟道:“火灵师伯,前番我那兄弟自此处多给众位师伯搅扰,如今我来此将他擒拿,还望众位师伯莫要难为他。“
众人闻言,皆是微笑,却听影天笑道:“师侄多虑了,我等岂会与他见识,你此番若是能擒下他,自当好生教导一番,莫要再行错事!”
杨婵道:“众位师伯放心就是,我哥哥本性未失,自会改过、”
杨蛟也道:“众位师伯且放心,我这便于阵前会他,看他何说?”说罢,拉起杨婵出阵而来,众人见杨蛟这等干脆,却也不敢任由二人胡为,随后跟了出来。正好听到杨蛟喝道:“关前何人,叫杨戬速速出来见我!”
那军将见关前又有人来叫阵,不敢怠慢,恐对方攻城,忙与姜子牙报去,不过几时,就见阐教一众弟子排众而出,那杨戬见了杨蛟、杨婵。先是一愣,随即面上带有喜色,道:“哥哥,妹妹,怎么来至此处?母亲这些年可好?”
杨蛟二人也是面带激动,杨婵就要上前,却被杨蛟拉住,冷着脸道:“妙君,你怎的在此处作恶,快快与我回转桃山,与母亲团聚!”
杨戬一听二人是来问罪的,面色稍有迟疑,道:“哥哥,恕我直言,若是哥哥与妹妹前来劝我回去却是白来了,如今我奉我教圣人法旨在此封神,乃是大任,不得离去,哥哥莫要为难兄弟才好。”
杨蛟一听,顿时大怒,道:“妙君,你怎的这等执迷,当年你就是受那玉鼎道人蛊惑,犯下罪孽,被舅舅打入轮回,如今还与他等为伍,怎的才能回头?”
杨蛟一言,却是说的那玉鼎真人面色铁青,什么叫做蛊惑?却也不好出言。就听杨戬道:“哥哥,真人乃是家师,有传道授业之恩,哥哥莫要辱及其身。”
杨蛟更怒,指着玉鼎,冷笑道:“他有传道授业之恩,笑话,妙君你可知道,当年若非他阐教作恶,父亲也不会遭劫,他教圣人与西方准提圣人合流,算计我一家,叫我家老小不得安生,你还奉他为师,正是可笑!”
杨戬也是大怒,道:“哥哥,你莫要胡言,圣人之尊岂是随意诬蔑的!”
杨婵见杨戬仍旧不悔,柔声道:“二哥,大哥说的句句属实,你怎的不信我等,当年若非阐教在其中作梗,我等何至如此。”
杨戬大怒,喝道:“够了,哥哥、妹妹,我既然入了阐教,便是阐教弟子,容不得他人诬蔑我教,哥哥还是早些离去,他日我定当与桃山去见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