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光暗骂一声,遣下身来,青光一闪,竟是已经站在火灵身前,火灵等人见自己师尊徒然显现,近乎妖异,面上一喜,忙欠身拜倒。
华光挥挥手,笑盈盈的看着准提道人:“不想久未相见,准提圣人风采依旧,倒是难得的很啊!”
火灵等人早就站在华光身后,静静的看着两人说话。
准提随意的挥动着手中的竹杖,一脸的轻松写意:“不得不为啊,贫道虽是圣人之尊,但奈何弟子不争气,徒遭劳烦,不似道友门下!道友此来相阻正义之师,乃是何意?”准提话锋一转,竟是厉声喝问。
华光心中暗骂,心中暴怒不已,邪笑不止,尽是桀骜,嘴皮微动:“道友此话怎讲,我教弟子素来多在朝中为官,教中气运更是与那殷商相连,还会是何用意,无非是保全我教弟子而已,倒是道友,身居西方极乐,不沾因果,即便是封神大劫也不参与其中,逍遥自在,如何竟是管起人间俗世?道友口口声声正义之师,那贫道便不解了,常言道:普天之下,皆是王土,四海之内,皆是王臣。那袁福通身为天朝臣子,犯上作乱,可是正义?道友乃是圣人至尊,感悟天道,难道连这等道理也不曾知道,难道修道,修道,竟将脑子也修出问题来了?”
准提道人面色铁青,就要发作,却听华光又接口道:“前些时日,贫道行至朝歌,见一群臣子觐见天子,讨论天下大事,诸多云云,照贫道看来不过是整天说大话,出门就装逼,没有那金刚钻还想揽那瓷器活,说话跟放屁似的,放屁还有味呢,他等连味也没有,就好似这北海战事,你那弟子前来相助,空口白话,倒是给人家一个结果也就罢了,临了也不过葬身苦地,徒之奈何!圣人说是与不是?”
准提道人暴怒面目早已狰狞不已,圣人本就注重面皮,却被华光如此辱骂,如何不怒,他虽然不知道华光乃是石矶练出的分身,但料定定是石矶化身,竟不知华光到底有何依仗:“好个截教高士,果然大胆,今不尊圣人,藐视天道,看我打你。”竟是七彩金光暴起,道道匹练铺射而下。
准提大怒,众弟子却是大惊,华光竟是邪笑不止,手中竹杖连挥,或敲、或挑,青翠欲滴,青光铺射,竟是显出三花五气,拖住七彩霞光,张口一吐,竟然现出毫无出奇的小珠子,灰蒙蒙的毫无色彩可言,小珠子缓缓一转,荡开七彩匹练,竟有些轻松。华光仍旧不依不饶,飘身而起:“人间有一句话这般说:贱人永远都是贱人,就算经济危机了,你也贵不了!如今看来倒是要改改了,应该这般说了:贱人永远是贱人,即便是天地大劫,你西方教也占不了主流!”华光嘴上刁钻,可将准提圣人气的三尸跳神,七彩光华阵阵铺射,弥漫天际。
华光大笑一声,飞身而起,头上混元珠左右扑荡,眼前猛然一亮,身前凭空出现一块七彩巨桥,上有亭台,楼阁,金莲桥,更有波罗花丛中,遍地都是金形,菩提林中,金、银、琉璃、玻璃、砗磲、赤珠、玛瑙七宝放出光辉。
华光竹杖一挡,杖身之上猛然一缩,一道七彩水幕荡然而生,将那七彩金桥缓缓托起,冲刷不止。华光乃是石矶用混元珠练就的分身,不死不灭,厉害非凡,不过到底不如圣人,终究法力无法无穷,竟有些左右碰戳。一杆竹杖舞动的密不透风,顶上混元珠更是急急旋转,道道混沌剑气自毫不起眼的小珠子之上激射而出,将那漫天金光尽数撕扯,奈何七彩金光似是无穷无尽,灭了有生,将华光围在其中。
华光心中大怒,大骂一声,竟是大喝一声,只见漫天清气剧烈抖动,连番纷涌,如同沸水一般,炸裂开来。万千菩提巨木竟是被炸成粉碎。逃脱而出,迎风而立,竟是颇有些披靡天下的味道。
准提道人更加恼怒,用手朝华光一指,那七宝妙树两厢扭转,突然飞起,化作千万巨木,自四面八方一齐撞来,把华光围了个风雨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