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菜干蒸肉或者跟腊肉一起炒了,都很下饭有嚼劲,林夕也不嫌弃,接得可痛快。
药箱子的到来,最先是引起了越心的好奇。
林夕一一给她讲解这些东西的用处,这个是量血压的,这个是测人温度看看有没有发烧的,这个叫压舌板,这个是……
琐碎的讲解下来也用了一刻钟,林夕让她自己看,抽空出去接了一搪瓷杯的热水回来坐着喝。
满仓嫂子路过,一直不敢进来打扰,看着林夕耐心的教越心,越心也学的认真,满仓嫂子眼里都是水光。
渔岛驻港部队
一间小小的屋子里,几个军装汉子围坐在一起商量事,从军衔上看,身份都不低。
只不过,每个人的表情看上去都不是很轻松,甚至带着点为难。
前几天,有两个战士,在元宵夜之际跟随小队出海巡逻,被敌人刻意骚扰,用船只撞他们坐在的船,本想将消息汇报上去等领导指示的两个战士,却被对方骂了一句怂货,还被砸了肩膀。
其中一个火气大,将背上的枪支都端起来了,但到底是因为管理条例忍耐下来,奈何对方是无所顾忌的,啪啪几声,就把这两名十九岁的小战士给击中了,两人当时就滚进了海里。
如今他们这些领导围坐在这里,一个是处理敌军故意子啊沿海交界线的侵犯骚扰问题,还有一个就是对两位小战士的抚恤金的问题。
因为对方也扒拉着是两人先动枪这件事来说事,部队里有个实权的领导,竟然也站在对方那边,赞同这一条,觉得是己方的战事冲动行事违反了条例。
所以直接申请抚恤金这一条,就没办法在海岛领导层通过了,这位一定会尽全力阻止的。
海岛的事情暂且慢慢磨,来龙去脉也已经反映到中央军区首长那里了。
要打还是要战略性撤退,还是要看上级的指示。
所在摆在大家眼前的必须要尽早解决的,就是这个抚恤金的问题。
两个小战士中只有一个从小定了亲事,对方知道人没了之后就直接退亲了。
战士的父母知道消息后都直接哭晕,死活要过来见孩子最后一面,接电话的领导一个没忍住,答应了。
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倒不是什么错处,但是人家来了,抚恤金总不好拖着不给吧。
严格意义上来说,两个小战士确实遵守了国家对于军人的约束,又是在公海出的事,面对的也确实是敌对的势力,因公殉职四个字,不掺半点水分的,所以抚恤金必须的给。
按照标准和两位的军龄,每个人少说要配上两百左右。
但是这钱一时半会,是肯定审批不下来的。
所以大家才愁啊,可又都不敢直接开口说屋子里的大家凑凑,要不那位上纲上线的实权领导,还不得按照这个章程,狠狠给他们穿小鞋,比如说以后再有这种事,全部让他们几个照单付。
角落里,一个负责记录的文员忽然冒出一句:“捐款怎么样?”
众人纷纷看过去。
这文员被大家盯着,除了有点慌忙,还有点从心底冒出来的兴奋:“是这样的,家属区里,来了一位医者仁心的大夫,她叫林夕,丈夫是军研所的工作人员,这林夕除了医术很不错,还很有钱,据说是好几个厂子的厂长,您们想想,两百块的抚恤金,兴许就是这位林大夫几天的收益,都是为国家做事,为牺牲的烈士考虑,要不,直接找这位捐款,帮一下两位烈士?”
众军官神色各异。
“不行!”见大家还真考虑上了,有个浓眉大眼的四十岁上下的军官说道:“那不是跟我们自己凑钱一样,后患无穷嘛,我们自己都不想做的事情,凭什么让别人坐?换你你乐意?”
“而且人家是随着丈夫过来这里工作的,人家丈夫也是在为国家做贡献,就算那个什么林大夫本身,也是经营厂子为国家的经济做贡献,咱们可不能强迫人家做这种事啊。”
吴干事强撑着:“这不是人家有钱吗,两百块对她来说跟两分钱一样,组织要是需要我给两分钱,我保证二话不说直接给,而且那个林大夫真的很不错,肯定不在乎钱的,要不我去传达一下命令?”
“命令?谁的命谁的令?你吴干事的?”还是刚才那个军官,狠狠怼他:“你要是出两百,我就同意也说服说服那位林大夫捐款。”
“这,这怎么能一个样子呢,我一个月也就六十四啊。”
军官冷笑一声;“你的钱是钱,别人的钱不是钱?我看你是不是和这个林大夫有仇啊。”
吴干事憋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