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尖锐,好像夹杂着多少怒火一样。
林夕开了门出去,手上在围裙上擦了两下,毕竟之前在摆弄药材,手上沾了一些灰和土,直接出来不礼貌,所以在门边的水池里顺手洗手,这会在会在围裙上擦两下。
但是这幅家常的样子,却在小崔的眼中有了别的意思。
林夕这女人,果然就是个普通的乡下赤脚大夫,男人是研究员又怎么样,还不是不能给她安排个工作,只能靠着那两三招瞎猫碰上死耗子的三脚猫功夫,来赚取一点蝇头小利。
既然这样,那她也不用给什么面子了,虽然沈工是个好的,但是这家里可不行,没个靠谱的女人管着呢,就是容易出事。
“你有什么事儿吗?”林夕见来者不善,却因为初来乍到,到底按捺住了自己的脾气。
“你看看你家孩子干的好事!”小崔直接将手里的孩子摔到了地上,那小黑孩被砸懵了的样子,捂着之前被拧的耳朵,一直都不敢说话,低垂着脑袋,不看现场任何一个大人。
林夕心头恻隐之心一动,看着孩子的耳朵:“是来看诊的?这孩子耳朵要是再被拉扯,估计要出现撕拉式的伤痕了,需要包扎一下。”
小崔都笑了,上手指着林夕的鼻子:“我看你是想赚诊费想疯了吧,这孩子是我男人的老家送过来给我们,让我们帮着养的拖油瓶,吃我们家的用我们家的,你说这话是想赚我们家的诊费?呵,果然是穷得要命的地方来的赤脚大夫。”
沈遇林和越心几个孩子,本来是被满仓媳妇给护在身边,可是沈遇林见到有个人对着妈妈指着鼻子,就跑过去抱着妈妈的腿,有点害怕的看着这个阿姨。
“不要凶凶,妈妈别怕等爸爸来。”
林夕刚积攒的一点怒气被沈遇林冲淡,她手搭在沈遇林的小脑袋上,搓了两下:“没事好的,阿姨只是来问一些事。”
林夕说完,再对着小崔的时候,林夕也失去了礼貌的耐性,皮笑肉不笑的对她说:“有事说事,没事的话,就不要在我门前乱吼了,吓到路边花花草草没什么,吓到我家孩子就不行。”
“你!还敢嚣张,你这个小偷!还有你这个惯出来的小偷的孩子狗杂种!”看到林夕脸上的风轻云淡,小崔都要气坏了,她好不容易培育出来的大白菜,准备挑那颗最好看的送给自己的领导的家属的,谁知道就被林夕家的贼偷孩子带走了。
还糟蹋了她好大一块菜地,如今这林夕不但不低声下气的点头哈腰赔罪,还敢这么嚣张,能不气人吗?
林夕将沈遇林推了推:“妈妈一会给你表演个电影啊。”
沈遇林激动得差点拍手。
林夕说的表演个电影,是因为有一次沈廷余把她按在墙上亲,被午睡醒来的沈遇林发现了,她急中生智,就解释自己和沈廷余在表演电影,如今正好为接下来的做法给孩子打个预防针。
狗杂种。
“狗杂种在说谁?”
“狗杂种在说你!”小崔毫不犹豫的回答,只是还没得意自己的反应迅速,就见到陶妮在林夕身后笑出了声。
小崔这才领会到其中的意思,伸手就朝着林夕扇过来:“臭不要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