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夏诺诺;“那是没有的。”
“那我打骂她们了?不给她们上学了还是不让他们出门了还是虐待她们了?”
“也,也没有。”老夏被妻子说了这一通,似乎也觉得自己之前偏听偏信了儿女的话,感到对不起妻子。
“嗐,话都摆在明面上了,你还在犹豫什么呢,你也知道,你那边两个孩子,我这边也带了两个孩子,谁也没吃亏,我们自己还生了两个孩子,家里六个孩子,算得上负担大了,可咱们不还都是勒紧了裤腰带供孩子们念到了高中?
可现在下乡支援国家建设,那是大势所趋,是上级领导、是上面的硬性要求,咱们家里就夏安新和夏安民两个人年纪最合适,卫红还上学,卫华马上要顶替我的工作而且都处对象了,至于卫国卫中都才初中,你说说,我还能让谁报名?
总不能叫卫华跟女朋友分了吧,那不是不负责任吗?再说了,这下乡的决策一出,周边适龄的不都去了么,总不能别人能去,安新安民两姐弟不能去吧,下了乡,好歹安新安民不会到处跑,咱们家里也不用担心被人贴大字报,毕竟安新安民的亲妈可是那种出身……”
老夏犹豫了,自己上一任妻子,可是留学过的海归派,当年两人刚认识的时候,谁不说自己走了桃花运,碰上那样天仙一个人。
翠英见老夏已经松动了,添油加醋道:“你要是还不放心我这个做后娘的安排,那就让卫华下乡好了,反正我的闺女也不是你老夏的——”
“行了!”老夏见妻子那么委屈一家子都在为了安新两姐弟发愁,安新还在冷笑,心里也对安新没了好感。“都是我夏家的孩子,总不能什么好处都给安新安民给掌权了,就这么决定了,她们两个下乡!”
翠英克制住上扬的嘴角:“安新到现在也不说句话,肯定是在恨我呢,可要是有点办法,咱们也不能——”
“差不多得了。”安新冷笑一声,终于是看够了这场表演:“我弟弟前几天被你那个所谓的懂事儿子,给一脚踹到水沟里,人到现在都还没能看到医生,昏迷不醒两三天了,你不说给我们钱看病,还算计我们下乡,你可真是对我们疼爱,真是没有厚此薄彼呢。”
翠英见老夏微怔,连忙抢话:“你这孩子,兄弟两个闹矛盾谁知道你们气性那么大病了也不说,老夏,我是真的不知道安民这孩子生病了啊。”
“我知道你的好,也是这两孩子不懂事,家里都这么难了,还不懂事生病给家里添乱。”老夏说着,还从口袋里掏出几毛钱;“我就这么多,你让你弟弟别闹了。”
安新听到这一句就够了,转身出去对着大院里求爷爷告奶奶,彻底扔掉了作为一个妙龄少女最后的矜持,借来了十块钱带着弟弟看病,再默默的背着行囊下乡了。
去的地果然是后娘翠英精心挑选的,多数人每天保持吃三分饱的生活,还穷山恶水刁民多,那段日子里,她也失去了刚刚坚强成长起来,说着以后一定要好好过日子叫那对狗男女好看的弟弟。
缺医少药,是带走她当时在人间最后一丝柔软的关键词。
要不是后来遇上了来这边驻扎的兵团长,也是她如今的丈夫,兴许她当时就跟着丈夫去了。
“林夕……”
这个名字,在夏女士,也就是夏安新的口中流转了两遍,最后才化为坚定:“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你若真做好了准备和觉悟,我愿意啦你一把。”
但愿,你不要让我失望。
……
林夕等了半个月,上面迟迟没有文件下来,她索性就先做好手头的工作和规划。
这件事她也算是努力过了,前阵子因为这个策划案,林夕实在是把自己忙得团团转,如今闲下来了,带着团子开车去了好几次春城逛街,把爱出门的团子高兴得不行。
“妈妈好妈妈”这样的夸奖,沈遇林小团子是从来都不吝啬对林夕说的。
林夕对此表示:彩虹屁吹得不错。
劳动节前夕,厂里的年轻人做了活动,开展了文艺汇演活动,钱美好上蹿下跳的,很有大干一场的阵势。
林夕是没时间参与这种表演兴致的活动的,不过她也找到钱美好,给了钱美好五百块的资助,让她顺便给大家当福利用。
林夕这个大方的举动,让钱美好几乎要尖叫着扑倒她了。
有了这笔钱,钱美好觉得自己能把这次活动办理得更好!
“那我再给大家加小礼物,届时还准备点心和小零食吃!”钱美好打定了主意,转身完善她的活动计划书去了。
知道这边有表演,红旗大队一向跟医研所保持了良好的关系,说好了到日子也要过来参与一把,有跳忠字舞的队伍和唱山歌的姑娘后生,也被选送了两个节目过来。
至于交通方面,那更是一个方便快捷。
表演活动拉开序幕的时候,夏女士悄然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