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声音陆陆续续的传出来。
许是因为白书记的气愤,和不被人放在眼里的那种感觉,让白书记的音量并没有变小。
这位干事听了有十几分钟,直到不远处有脚步声靠近,他才机敏的离开了。
林夕这个名字,小干事虽然听过,但是并不是在北省听到过的。
反而是在沪市过年的时候听到的。
他有一个堂大伯,就在沪市的医院做副院长,两年前,他陪着妻子去了一趟沪市,走了这位副院长的关系,将自己的孩子送进了医院做手术。
他们的孩子,就是兔唇,不仅如此,还六趾。
北省的春城这边,当时是没有动那种手术的技术和概念的,直到有人建议咨询一下沪市那边的沪市一院,据说他们那里曾经动过这样的手术。
于是家里就找关系,找到了正在沪市一院做副院长的亲戚,也就是小干事的堂大伯。
那位堂大伯人很好,孩子做了手术之后还来关心过好几次,还接待了他们一家到家里吃了两次饭。
林夕这个名字,就是当时他听过好多次的,他也是那个时候才知道,这个名字代表了什么。
原来在林夕之前,沪市也是没有动这手术的先例的,都是这位林夕将技术给贡献了出来,还有两个她带过的医生,被招聘到沪市工作,这个手术才让沪市一院,一跃成为了这个手术的先行者。
他记得,自己的堂大伯,一直有说到这个名字并且满是赞赏和遗憾,遗憾没能招揽到这位。
所以他刚才听到了林夕的名字,才会停下脚步来细细听。
没有多想,小干事直接将这件事汇报到沪市那边亲戚的耳朵里,沪市的那位堂大伯知道之后,对小干事说他马上动身来北省见林夕。
这件事由他出面不好,毕竟他还是政府里的干事,得罪人可不行。
沪市这边,接电话的正是陈桥声。
他其实早就给林夕发出过橄榄枝,希望林夕能去沪市一院就职。
可惜了人各有志,林夕自己开了药厂,当时还在平安镇做大夫,看样子是只求一个安稳过日子,他也就没有继续招揽了,毕竟这种话说多了,人家又不愿意,就会逼迫之嫌。
后来他们遇到问题也给林夕去过书信,不过有时候林夕会回一下,有时候那种信件则是石沉大海,但陈桥声心里清楚,林夕和沪市一院又没什么关系,能有回信就很不错了。
既然沪市一院多少受了林夕的指导和帮助,陈桥声觉得有必要跟林夕面谈一下,说说这个北省医协的事情。
还有,他都吃这碗饭好多年的人了,尽管小干事描述的时候没有直接说出白书记的意图,但是就她那个形容的样子和句式,妥妥的想给林夕穿小鞋啊。
既然如此,他不伸把手,岂不是对不起林夕后来无偿回答的那些个问题和建议?
夕阳红医研所
群情激动,因为医研所拿到订单了!
虽然第一个订单是钱长官所在的军区医院订的,只服务军官和士兵们。
订单量并不大,只订了二十件。
但是这未尝不是一个好的开端,林夕将医研所定在这边一年多的时间,算是顺利的,刚研制出了成品,就有本地医院来下订单。
尽管这是钱长官搭了线的,人家也是过来考察听了调研才决定订下二十件的。
“要是东西确实好,以后合作的机会还多,早就听钱长官说过您的本事了,我们也替周虎子同志感谢您。”
“客气了,只要我有那么一线希望,我就会尽力去做,也谢谢你们对夕阳红的信任。”
“好,那么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林夕身后跟着红珠和钱美好,目送穿军装的军医院代表坐上了回去的车。
车子一溜烟之间已经走远了。
看着地上因为这几日下雨,而泥泞不堪,林夕心中萌生了一个念头。
不过眼下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这个可以留待之后的员工会议上再做探讨。
林夕让工人开始批量制作成品,虽然只订出去二十件,但是完全可以先做出一百件,她对这款产品有信心,也对张博文以及大家的努力有信心。
生产线终于开始正式启动,林夕看着工作态度火热的诸位,心中欣慰。
回到办公室,林夕开始构思前几天送军医院代表回去的时候,见到的地上的泥泞该怎么处理。
她有心想要修路,但是修路的勘探和造价,都是个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