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预产期还有十几天的时候,被送到了医院里待着。
病床几乎不离人,不适沈廷余在,就是林华茹和张奶奶在。
林夕上厕所都开始变得艰难了。
于此同时,张菊也准备要出发来北省,再次之前,先去了一趟亲妈张细妹那边。
张菊家里经济起色后,是有给家里汇了一百块,所以这个院子估计就是那时候盖起来的,将联排的屋子都包围起来,左右侧盖了灶房和茅厕以及杂物房,大家住的是很宽松了。
“哎呦,你们不是说要去小夕那里吗,怎么又抽空来了这里,不耽误事吧。”张细妹的腿脚好了很多,加上一年多的钙片加持,身子骨逐渐好转起来。
健步如飞是不可能的,但是跟寻常老太太一样能走动,能喂鸡鸭做点轻体力活,还是能驾驭的。
张菊将老娘迎进去:“这一去,加上来回的路上,少说要去两三个月,我这不是来看看么,咱们院子盖的挺好的啊。”
“可不是吗,承了你那一百的情,家里再积攒点,凑了一百五,院子盖起来,屋顶也翻新了,我的屋子还弄了一块玻璃,要十五块钱呢,亮堂是亮堂,就是太贵。”
林一平是跟大舅哥一起到一边抽烟聊天的,见状也说了回头再弄两块玻璃;“家里孙子辈都要上学了,屋子亮堂点,夏天不用喂蚊子冬天不受冻,玻璃的钱就当我这个做长辈的提前给的开学礼物。”
“那怎么行……太贵重了。”
几人聊了一会就准备上桌吃饭了,谁知道外面吵吵嚷嚷的来了一群人。
张细妹的重孙跑出去一看,回来告诉大人们:“好多人抬着一个婶儿朝我们家来了,还有戴红袖章的大妈呢。”
屋子里的大人们有一个算一个,全部都出去看怎么回事了,顾不上做饭了。
直到和外面的人碰上了,张家这边才发现来的人都是认识的。
有两个戴红袖章的是街道办的工作人员,还有两拨人看起来剑拔弩张的,所谓被抬着的婶儿,也是张家人认识的。
那是张细妹的表兄弟家的女性,按照辈分,林夕其实应该称呼一句大表姐的,此时她躺在担架,双眼睁开却眼神空洞,要不是胸前微弱的起伏,不知情的人都以为这人没气了呢。
张细妹皱眉,这孩子她记得不到三十五吧,还是更小?怎么看起来成四五十都打不住的老样儿了呢。
“这是咋回事啊,孩子怎么这样了呢。”张细妹带着家里几个女眷将人迎了进去。
张地瓜的大儿子跟姑姑说了几句,担架上的红珠,前几天晕倒在街道办被人发现她被暴打过,全身都是伤,然后婆家不愿意治也不愿意去领人,街道办把事情闹大了,红珠的丈夫丢了工作,今天直接丢出来说不要她了。
看样子,是又打了她一顿才丢出来。
说到这里,张地瓜的大儿子恨恨的攥紧了拳头,瞪了不远处一个白面皮的男人一眼。
那男人也许是心虚,默默的后退了几步,被一个老太婆拉着趾高气扬踏进了这个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