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来,这女人,不能信。”
彪爷点点她的鼻子:“在我身边睡久了,脑子也清楚了,小林子说过了,这女人不能死,留着有用,能用钱砸的话,他让我十万八万都不要吝啬。”
一听是小林说的,女人咯咯笑了:“小林拿您当爷爷辈的,他不会对你有恶心思,倒是胡子,我们要小心他。”
“一个探子而已,怕什么。”彪爷一个翻身,两人换了个位置:“好了,长夜漫漫,不要说这种话了,做点有意思的事情吧。”
“讨厌——彪爷,呵呵呵……”
林夕又点了一次药草,已经没有人防备了,反而帮着点。
林夕眼神一暗,觉得趁早不趁晚,今天就可以加大剂量了。
是夜,林夕坐在竹楼边上,注意到今晚的火光不少,还是分布在那些地方,她的手里凭空出现了一张地图,她每天都会观察地形,保持每天在周围走走的习惯,日落之前还会在窗户边上看外面的景色,其实是在测试距离。
每天,林夕都会估计,根据自己的脚程,她能跑多远,能躲多远,该在哪个节点,利用空间来保护自己。
今夜的风似乎有些燥热,三山寨格外的安静,偶尔听到换班值守的人吆喝一声,他们这些山匪后代,胆子很大也没人性,却也怕死,因此对于防护这一块,是真的自成一套体系。
林夕觉得今晚,就是时候了。
因为除了那两个孩子,其他小孩都被转移了出去,没有新的小孩转移进来。
而这两个孩子,也因为即将动手术的关系,被养在了彪爷的院子里。
林夕戴上了口罩,在屋子里另外点了一盆薄荷醒脑,等了两个小时后,鼾声阵阵。
她小心的再看出去,那些火光还在,只是走动的声音几乎没有了。
她迅速换了一套黑色的衣服,从竹楼上慢慢下来。
因为鞋底换成了老布鞋,柔软没有声音。
林夕像一只猫一样轻巧的抵达了一楼,藏在了暗处。
都说灯下黑,林夕竹楼不远处就有一盆被架起来的火盆,可若是有人朝着这边看,绝对看不清林夕的身影的。
她耐心等待了十分钟左右,确定没有声音了,就朝着既定的方向弯着腰,借着树木的遮挡,一步步的朝着山下去。
要下山的路口,都有人守着,林夕注意到他们歪歪斜斜,也不敢轻举妄动,站在原地,将自己偷偷存下来的装着乙醚的喷壶拿在了手里以防万一,林夕朝着那些人边上靠近。
一步。
两步。
三步。
就在林夕已经要和这些人重合在同一条线上的时候,她脚下一个不平坦,“擦咔”一声。
树枝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