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林夕把大包的头向一边扭,让呼吸道的分泌物自然的流出来。
因为小儿癫痫发作,有些是局部的发作,比如一侧的手抽,这种情况一般发作的时间都比较短,一般一两分钟,因为癫痫发作有个自限性,也就是说就不用管它,自己停止,一般不需要处理。
但是有些癫痫大发作即全面强直发作,比如眼前的大包就是这样的,他口吐白沫、牙关紧闭,甚至咬舌还有面色青紫,这种情况要是强行的按患者的四肢,要出事的。
因为这种情况,可能会把患儿的胳膊、腿的骨头弄折,必须处理得当,尽可能让大部分癫痫包括强直阵挛发作才是最好的急救手段。
所以林夕让白干部将孩子交给了自己。
过了两三分钟的样子,孩子渐渐的恢复了平静,林夕将他交还给白干部:“好了,这孩子要是经常有这个现象,最好到医院就诊。”
严重的癫痫的治疗,其实不排除脑子里的手术的,只是现在的水平,也堪忧。
人群中,一个短头发的女青年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林夕,露出一个很奇怪的笑容。
像是嘲讽,又像是看不起。
林夕做完急救,就赶紧去自己的行礼旁边了。
好在三大包行礼都在,她呼了口气。
没有因为做好事而害自己造成了损失,这是最好的结果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伸了手做了好事,林夕这次站在行礼旁边没两分钟,就有那拖着板车的老人家过来看林夕。
像是在分辨,林夕需不需要板车拖运行礼。
又担心林夕是个热血女青年,闹着要说他思想不正,拿钱服务。
林夕上道的用沈廷余教过的行话给老头子打招呼,顺利让三袋子的行礼上了板车。
她自己则是和老头子一左一右来到了学习的地方,这是一所历史还算悠久的大学,只不过现在里面大多数是所谓的共农民大学生,基本是靠推荐上来的,可以说三分之二甚至以上的学习,都不是正常的大学年龄段的学生。
有的甚至都奔四十了,也照样在里面,看着其实还挺违和的。
林夕将行礼都卸下来,借着遮掩将五毛钱和半斤粮票给了老头儿:“谢谢叔爷送我来学校。”
之所以称呼叔爷,也是对彼此的一个保护了。
老头儿见林夕上道,还爽快的结算了工钱,心里也满意。
大概是觉得林夕能可持续发展,就说:“老头儿我姓孙,就住在你们学校外面那个商场后头,门前有个超级大的榕树就是我们家的,有什么需要可以再来找我。”
林夕点点头,一脚踏进了学校——
学校里的结构就是分生活区和教学楼实验楼以及教师办公室。
教学区域有分好几个学院,办公室倒是所有老师都在一栋楼里,校长办公室以及学校的其他部门都设立在这。
生活区里有男女宿舍,被隔开得挺远的,头尾不相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