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掰着手指数了起来。
林华茹两人是自由恋爱,不存在介绍人,那么这个倒是可以请一位长辈就行,主婚人不能是双方的父母,也是需要年纪稍微大一点的,她想了好一会,也没想出谁合适,暂且就先记下来。
两人的婚事定在年尾,还来得及慢慢寻摸。
至于这聘礼,当下流行三转一响,按照张建邦现在的实力,自行车手表缝纫机收音机之类的,应该是都能买得到的,嫁妆这边不清楚林华茹家里会给多少,不过林夕是准备买之前田翠芬说过的被子,买两副,再买一面大镜子,差不多就是她能送的一个范围了。
这段时间张建邦似乎更忙了有时候好几天才回来一趟,而新娘子,也被张奶奶要求要捂白一点,所以没让她上工。
不上工这一点,这倒是没有什么限制了,人家喜欢呆在屋子里,有人养没占用公家的资源,谁也不能说什么不是。
于是,林华茹交接了手上的工作之后,就开始宅在家里面准备捂白了。
过了两天,林夕下工锁门,一个人忽然站在了她的背后。
林夕转头,惊喜道:“沈廷余,你回来了!”
站在她身后的,正是沈廷余。
他似乎刚洗了头,头上还有微微的湿气,一双眼睛水洗过一般澄净。
林夕和他并排走着,说晚上给他接风洗尘,沈廷余点点头很自然的答应了。
“这次我回沪市,一个朋友正好要淘汰一部相机。”沈廷余边走边道:“之前听你说想用相机拍摄药草照片,我就留意了一下,让他换给我了,一会拿给你。”
林夕停下脚步:“哇,真的吗?”
这年头照相机可不好弄,价格高价就先不说了,那工业券外汇券之类的更是难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