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眠,林夕上工后,乡亲们对她的好奇不减,今天又来了一个婶子问话。
“你说,这酒他是不是就是个害人的东西?”说着说着在,这婶子开始吐露她的心事:“我家那口子别的什么都好,我们家里三个娃娃压力不小,他整天起早摸黑的,也能供三个孩子吃饱,最大的孩子也能上大队里的小学,就是这喝酒的毛病让我头疼。”
“平日里没什么,只要有人叫喝酒,他绝对是头一个去,每次还喝的吐了才消停,我是看着他这样下去,哪天啊也中招了,中了林大夫你说的那个什么来着,酒精中毒是吧。”
林夕点点头:“喝多了确实伤身,您叫我林夕就可以了。”
她并不是一个大夫啊。
“诶,我就说喝酒不行吧,林大夫你再给我讲讲喝酒会害人什么,我记一点回去告诉我家那口子。”婶子依旧叫大夫,林夕只能这么受着这个称谓了。
“您好好劝劝,前几天我不是说过了酒精的危害了,就说那个就行了。”
“嗐,您那是开大会一起说,我家那口子肯定要说我听岔道了,我来讨个说法,是不是不能喝酒,喝酒害人,林大夫你给我个准话,我回去也好劝。”
林夕尴尬笑笑,这话她要是说了,搞不好最后会传成她林夕不许人喝酒了,那还不得被办喜事的人家或者喜欢喝酒的人唾沫星子给淹死啊。
再说了,有些菜还需要酒来调味去腥什么的,并不是说酒就是绝对的坏东西。
于是她只能给了一个折中的说法:“不是说喝酒会死,是说过量会酒精中毒,其实喝酒不完全是坏事。”
婶子不是很理解,喝酒会造成中毒,难不成还不是坏事。
“婶子,这粮食酿造的酒,小酌一杯,就是喝一点点,还能疏通血管,对人体有好处,但是喝多不行,少喝有益处,多喝有致命风险,您可以这么说。”
婶子点点头,她也知道这爱喝酒的人要是一点都不让沾酒了,指不定就心里猫抓一样,对林夕的解释,这婶子都记住了,转身就出去了。
回去不久,又拿了几个鸡蛋过来:“之前我是着急回去说说我家那口子,才忘了给您诊费,以前给老张头看诊问话都要钱,林大夫你也是卫生员,拿去,收着吧。”
林夕刚开始不要,那婶子推来推去,鸡蛋都差点磕到了,于是林夕干脆只收了两个:“只是问话,拿您两个就算是我厚着脸皮了,其他的您拿回去吧。”
“诶,这林大夫,真是个实心眼的。”婶子拿回了剩下的几个,高高兴兴的回家了。
这林大夫说了那么些道理还那么客气,收费还少,她可得好好宣传宣传。
于是林夕这一天又是忙忙碌碌的,不过尽管来的人十几个,最后只有一个是真的有病症,他嘴唇边溃疡了,林夕用两块多一袋的那种维生素碾碎给他涂抹上去了。
棉签和维生素片都是随身药店的东西,她是借着遮掩弄出来的,将溃疡的病人送走,林夕回了隔间,想了想,开始拿着本子写写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