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皇宫后,轻云依旧有些心神不宁,满脑子都在回想着在毅王府遇到的那位粉衣女子,自己究竟与她有怎么样的过节,她居然那样仇恨自己。
还有那个毅王,他到底为什么会那样对自己,难道真如同他所言他们曾经是恋人?可如果是那样的话,自己又怎么会进宫呢?
“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南宫陵见她一直心不在焉,以为是弄湿了衣裳着了凉,伸出手温柔的探了探她的额头,“好在没有发烧!”
感受到额头温暖的触碰,轻云忙回过神来,道:“没什么,就是有点累了!”
“从方才你换完衣裳回来就一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到底发生了什么?”南宫陵拧着眉头继续追问。
毅王府里发生的那件事是怎么也不能对南宫陵说的,是以轻云强行挤出一个温柔的笑容,道:“毅王的生辰办的那样热闹,臣妾只是在想等到陛下生辰的时候怎么样给陛下惊喜!”
南宫陵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子,冷峻的脸上似乎变的柔和起来,眉眼里盈满了开心和满足,“你这个小傻瓜!快些回宫找刘风来看看,免得受风着凉了!”
南宫陵将轻云送回宮后,便派人传了刘风来把脉,开了些安胎的药,又嘱咐了几句,刘风便亲自下去煎药了。
自从有孕以来,为防止有人动手脚,轻云的安胎药都是刘风亲自煎熬。
“你好好休息,朕还有事要处理,晚间再来看你!”南宫陵帮她将被角压平,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随后便离开了嘉禾宮。
淑妃和娴妃相约一起去凤鸾宮看望大皇子,二人闲庭阔步的在宮道上漫步,你一眼我一语的闲话家常,却不想竟意外遇到了皇帝。
这对于她们来说可算是意外的惊喜,尤其是淑妃,要知道自从她被罚禁足以来已经快有半年没有见过皇帝了。
她连忙整了整自己的仪容,温柔乖顺的福身行礼,用近乎甜的发腻的声音说道:“臣妾参见陛下!”
南宫陵见到是她,眉头不禁皱了皱,待看到一旁同样行着礼的娴妃时,这才缓和了脸上不耐的情绪,淡漠道:“起身吧!”
“谢陛下!”
“谢陛下!”
淑妃竭力想引得皇帝的注意,快步抢在娴妃身前,噙着泪花的双眸深情的注视着南宫陵,用柔弱无骨的声音说道:
“陛下,臣妾可算是见到您一面了!这些日子,臣妾一直静心思过,回想自己做的事情实在是后悔不已,陛下,臣妾是真的错了,还请陛下可怜可怜臣妾,不要再不理臣妾了!不然臣妾日夜思念陛下,心里真的好痛啊!”
说着说着,眼框里的泪水便轻轻滑落,好一副美人带泪梨花带雨的美人图啊。
这些话若是出自另一人之口,只怕南宫陵此刻的心里定是招架不住,可是出自眼前这个女人的口中,只会让他觉得麻烦厌恶。
他有些不耐的看着淑妃,说道:“好了,朕知道了,堂堂一个妃子在大庭广众之下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闻言,淑妃果然收住眼泪,只是依旧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南宫陵看了眼娴妃,道:“你好好劝劝她,朕还有事,先走了!”说罢,快步离开,那脚步快的似乎身后有一只猛虎在追赶一样。
淑妃用绢帕擦了擦眼泪,看着皇帝的背影愤愤不甘的道:“陛下还真狠心绝情,从前只要我一哭,他就一定会原谅我了,可是如今我就算是死了,他恐怕也只是眨一下眼睛而已!这一切都是拜瑾妃所赐!哼!”
娴妃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角,目光警惕的望着她说道:“淑妃姐姐,说话小点声,小心隔墙有耳!”
淑妃脸色变了变,目光不由自主的向周边扫了扫,生怕有一只耳朵躲在暗处将她方才的话听了去,她如今可不必从前了,她可不想再被禁足冷落,那样的话就真的没有翻身之日了。
娴妃瞧见她脸色发白,轻声道:“妹妹劝姐姐,以后还是不要和瑾妃过不去了,陛下有多宠爱她你又不是不知道,就连去参加毅王的生辰都带着她,按理说陛下该带的是皇后娘娘才是!也不知道皇后娘娘知道这件事情会作何感想!”
淑妃冷嗤一声,挑了挑眉头,恨声道:“还能作何感想,定是气的不轻呗!这事搁在谁的头上都没法咽下这口气!陛下这不是明摆着不拿皇后当回事嘛!”
“嘘!淑妃姐姐,你还是小声着点,这话可不能乱说啊!”娴妃脸上紧张的神色感染了淑妃,她只得不甘的瞥了瞥嘴没再说话。
来到凤鸾宮时,皇后刚给大皇子喂了药,这会子正沉沉的睡着。听到她二人到来,皇后这才慢悠悠的走出内殿。
她的脸色不太好,脸上再没有一贯的嚣张凌厉,反而显得有些苍白疲惫,她瞧了二人一眼,道:“俩位妹妹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