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砚安先是给战海渊检查了身体,然后告诉他要静养,他这样的身体,不宜大动肝火,蒋乃英在战海渊身边照顾着,战海渊心虚的问:
“我打疼你了吗?”
蒋乃英笑了笑:
“哪有那么金贵,你也舍不得下狠手打你儿子不是,这力道再落到我身上,就跟我轻轻碰了你一下一样,不疼的。”
战海渊内疚的不得了:
“我听你的话,以后再气再急,都不动手了。”
这不就皆大欢喜了吗?
林听也因为老太太护着他,一晚上都要跟老太太待在一块。
这也给了陆砚安和战墨池单独相处的机会,陆砚安直截了当的说:“哥们,你做人挺失败的啊,你儿子护着你,是出于血浓于水的骨肉之情,但在他的心底里,你的位置一直被人占据着。”
这是战墨池的痛处,他给陆砚安倒了杯酒:
“喝一口吧,多年不见,你还是这样一针见血。”
陆砚安端起了旁边的水:
“我是医生。”
战墨池自觉无趣:
“你怎么来了?”
陆砚安笑了笑:“我接到奶奶的电话,但紧赶慢赶的,还是晚了一步,还是劳烦奶奶亲自出场控制的局面,不过下次,你要是再跟战伯伯吵架,你就跟你儿子学习。”
这话怎讲?
战墨池不解的看着陆砚安,陆砚安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像你生在这样的家庭,很多事情光靠强硬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你瞧瞧你儿子处理问题的方式方法,比你简单有效多了。”
让他在战海渊面前哭,他做不到。
他诚实的摇摇头:
“我没什么好哭的。”
陆砚安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呀,是真的不如你的儿子,你以为那小子真的愿意放弃自己的梦想?他肯定不会,但他也知道,今后的事情变化莫测,何必为了二十年后的事情,提早着急上火呢?所以他先稳住了战伯伯,你应该看到了吧,那小子三两句话就让你爸无话可说,其实同样的方式,你可能用得上。”
战墨池苦笑:
“不可能,我用不上。”
陆砚安叹口气:“别说当兄弟的没跟你打招呼,我提前回国,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战伯伯想要跟我家联姻,我妹妹你见过的,像个小混混一样,每天不务正业,典型的假小子一枚,就这样,战伯伯居然看上了。”
难道说,战海渊要他再娶这件事,来真的了?
战墨池态度很坚决:“我不会同意的,你也知道,我一直把你妹妹当我的亲妹妹看待,这一次,不管他怎么说,我横竖不娶。”
陆砚安笑他太天真:
“要是我妹妹对你芳心暗许呢?我爸那么宠我妹,你爸又根本不顾你的想法,很多时候,大人们有一千一万种方式逼你就范,但你有一招可以使,信我的,准没错。”
战墨池觉得,只要自己不愿意,现如今没有谁能勉强他做什么。
但如果真有办法阻止,他倒是愿意学一学的,所以他问道:
“是什么招数?”